他们兄妹两个，总要有一个人过得好吧？</p>

程江年心里还在凄凄惨惨戚戚，就见那个他向来不屑的女人，转身回了一趟灶房，再出来时，手上拎了两双厚厚的布鞋。</p>

程江年浑身僵住，一时都没反应过来。</p>

秦芳芳把布鞋递过来：“我看你的鞋都破了，眼下天气也凉了，给你跟香儿一人买了一双，看看合不合脚？”</p>

程江年浑身僵硬，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p>

秦芳芳还有些纳闷。</p>

这孩子怎么了？</p>

程香儿含着泪欢呼一声：“新鞋子，是新鞋子耶！”</p>

程香儿把两双鞋子都拿了过来，欢欣雀跃的把那稍大的鞋子递向程江年。</p>

程江年死死盯着妹妹手里的鞋子，好像要从里面看出个什么来。</p>

“哥哥，你怎么啦？快接啊。”程香儿这会儿满心想着赶紧试试她的新鞋子，出声催促。</p>

程江年这才胳膊僵硬的伸手接过。</p>

程香儿欢天喜地的就地一坐，直接把她那露着脚指头的鞋子脱了下来，试起了新鞋子。</p>

期间秦芳芳又回灶房去看了眼灶上小火慢炖着的红烧肉的状态。</p>

等秦芳芳从灶房出来，就见着换上新鞋子的程香儿欢天喜地的在院子疯跑：“我有新鞋子啦！我有新鞋子啦！”</p>

可把孩子高兴坏了。</p>

“怎么样？合脚吗？”秦芳芳关切的问。</p>

程香儿扑在秦芳芳怀中，一边欢喜一边流泪：“合脚！阿娘！可合脚了！……阿娘，你对我们真的好好！”</p>

秦芳芳嘴角都忍不住翘了起来，她摸着程香儿的小脑瓜：“傻孩子，这才哪到哪，给你们买双鞋就是对你们好啦？阿娘以后会对你们更好的！”</p>

程江年默默的也换上了新鞋子。</p>

鞋底厚实，踩着十分舒服，鞋面也漂亮的很。</p>

是程江年已经很久很久没感受过的舒服。</p>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泪落下来。</p>

秦芳芳搂着程香儿，偏过头来问他：“怎么样，鞋子还合脚吗？”</p>

好半天，垂着头的程江年才闷闷回道：“嗯，都挺好的。”</p>

又过了一会儿，秦芳芳又听到一句程江年小小声的道谢：“……谢谢。”</p>

秦芳芳笑了。</p>

这别扭的孩子。</p>

……</p>

虞晚禾从夏婶家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远远看见虞母在家门口抹着泪，虞春苗还站在一旁，看着有些懵的样子。</p>

虞晚禾心里咯噔一下，快步上前，先看了虞春苗一眼。</p>

吓得虞春苗连连摆手：“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也是刚回来。”</p>

虞晚禾没理会虞春苗，上前握住虞母那有些冰凉的手：“阿娘，怎么啦？”</p>

虞母满脸悲怆的看了虞晚禾一眼，哽咽道：“小禾，我，我是不是应该去死？”</p>

这话说的，虞晚禾悚然一惊：“娘，你这话咋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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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