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旭有一点同为天涯拜将人的同理心，“永思，指着这一战拜将。”</p>

以前不敢有这方面的指望，但现在看到了曙光。</p>

如果随范成明留守后方，战功能否积累足够，就是一个未知数。</p>

范成明在这一天里，似乎已经叹尽了人世间的气，“你们应该能想到，我更倾向宁将军。”</p>

无他，安全感。</p>

全永思，还是生嫩了些。</p>

段晓棠犹豫了一下，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可前线也需要他。”</p>

尤其在吕元正必须疯狂攫取战功，以应对班师回长安后的复杂局势背景下，每一个将领的调配都显得尤为重要。</p>

范成明动起歪念头，“我们能去哪儿再挖一个类似秦将军的人来？”</p>

庄旭轻轻在小狐狗爱做白日梦的脑袋上拍一下，“这样的机会可不多。”</p>

秦景，完全是因为孙安世作死，才给他们创造了挖墙脚的机会。</p>

既要是良才美玉，又要能融入右武卫的氛围，两种严苛的条件一叠加，万中无一。</p>

范成明心思活络，“如果从长安调人呢，比如右屯卫。”</p>

他从小就是在右屯卫人堆里混大的，人头熟得很。</p>

庄旭沉吟道：“难！”</p>

“长安不可能再往并州调兵遣将了。”</p>

上次裴子晋协助调遣河东郡兵，虽然有卢自珍的命令，但本质上是私人行程。</p>

对于明年的战事，不论吴越还是白隽都有一点见好就收的心态。</p>

既然不能一战灭国，那么就要维持好战事的规模，避免陷入僵持的泥潭。</p>

范成明再提起一事，“皇上开恩，让白大郎明年来并州尽孝，王爷有意让他随军。”</p>

待遇类似于年初平定三州之乱时，行营内的河东子弟。</p>

段晓棠无暇感叹白旻“凄苦”的命运，千里迢迢就为了去陌生的军营里当一人质。</p>

但这在当前环境下，却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p>

比如在东莱时，孙安世常常往来于两卫大营中，后来更是八百里加急去了辽东。</p>

李君玘借兵，也曾说过要把冯睿达押出去，只是范成达不收而已。</p>

吴越膝下只有一个小女儿，他敢给白隽还不敢收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