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p>

李月娥跟陈婕跟过去，弯下腰，这地窖很深很大，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p>

傅焰凛疯魔了吧？</p>

两个人正要劝他。</p>

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搭在地窖边上的梯子颤了颤，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下面爬了上来。</p>

“陈警官，李同志。”</p>

他不认得傅焰凛跟秦玉坤，防备的看着他们。</p>

陈婕心情复杂：“你为什么会在下面？你是躲着我们吗？小白就是白水胭跟田卫红，两个人都失踪了，你知道吧？”</p>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郭铁成拢紧了身上的破棉袄，道：“我躲你们干什么？我就是下去捡两个土豆而已！”</p>

“真的是捡土豆？”陈婕神色严肃：“郭铁成，你是接受过教育的人，比谁都知道，参与犯罪是没有好结果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更应该明白！”</p>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要不然那天我也不会跟着人家一起送您父亲去医院了，我不就是想要重新做人吗？”郭铁成躲着旁边的两个陌生男人，看向陈婕：“您忘记了，我当时还跟白水胭她们一起，将身上那点钱都拿出来了，当时我还担心，这钱会不会要不回来，我们会不会被人讹上，是白水胭提醒我，人命关天，哪里顾得上那么许多。”</p>

陈婕听了这话，再次产生犹豫：“你觉得白水胭怎么样？”</p>

郭铁成连忙道：“她很好啊，很仗义，之前是我误会了她，是我思想太狭隘，坦白说，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关键时刻能为我两肋插刀的朋友，做梦都能笑醒。”</p>

陈婕看了看几个人。</p>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李月娥嘴上虽然十分不屑，可神情却略有缓和：“你真的只是下去捡土豆？”</p>

郭铁成忙不迭的点头：“不然呢，里面冰凉冰凉的，我下去跟你们躲猫猫吗？”</p>

“我看你就是在躲猫猫！”秦玉坤抓着郭铁成的衣服，一把将人撂倒在地上：“你捡土豆，犯得上将盖子盖上吗？怎么？活埋自己，不想再出来了？”</p>

陈婕跟李月娥连忙劝阻：“别动手，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们动手，就是在犯罪！”</p>

“犯罪？以为爷爷怕这个吗？”秦玉坤脱掉外面那层人皮，就是个混不吝，一把推开上前拦着自己的两个女人，抓着郭铁成的脑袋，摁在地窖口上，另一只手操起了旁边的砖头。</p>

“老实交代，白水胭田卫红到底在哪！不说实话，老子把你脑浆干出来！”</p>

郭铁成也没少跟人打架，自问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过不少，拘留所里的一个月，更是见识到了真正的流氓是什么样。</p>

可那些人跟这个男人一比，简直就是温顺小绵羊。</p>

他心下害怕，却反而更硬气起来：“交代什么？我不知道，我说了，我很佩服白水胭，又怎么会做绑架她的事情呢？”</p>

“我们有说过，她被绑架了吗？”傅焰凛开口，阴寒的语气，让郭铁成的嗓子眼里冒出一股凉气来。</p>

这声音，只要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p>

郭铁成抬头，对上的是一双寒光凛凛的眼睛：“……”</p>

“还是不想说？很好，你可以不用说了！”</p>

傅焰凛朝着秦玉坤一扬下巴。</p>

郭铁成的上半身被整个塞到了地窖里，只有下半身挂在地窖口上。</p>

“唉，你们……”</p>

“陈警官，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我懂，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为难的。”</p>

秦玉坤一边说话，一边将郭铁成不断地往里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