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贤与林海远庙会一见如故,陈瑞环也受了点惊吓。恐魏公公不会善罢甘休,老陈铁也觉得都德山不太安全,得从长计议。江贤的妻儿还在木帆船上,从那日庙会回来,江贤的左眼跳的厉害。虽然,江贤从来不信邪,还是小心为妙。</p>
自从江贤拜了老陈铁为师,隐姓埋名都德山,一般一个月回船上两趟,儿子在先生那里读私塾,妻子在船上做刺绣,换些油盐。</p>
船舱里,江贤的妻子身着素雅罗裙的女子正端坐在绣架前,专注地进行着刺绣。</p>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拈着绣花针,如葱般的指尖在丝线间灵活穿梭。针起针落,彩线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她的动作欢快地跳跃着。</p>
女子微微蹙着眉头,眼神专注而温柔,那明亮的眼眸中映照着手中逐渐成形的绣品。她的脸庞白皙如玉,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恬静。</p>
身旁的小几上,摆放着五颜六色的丝线,每一种颜色都被她精心挑选和搭配。她时而轻咬嘴唇,思考着下一针的走向;时而微微浅笑,为绣品上的一处精妙构思而欣喜。</p>
微风拂过,撩动她额前的几缕发丝,她不经意地用手拂去,目光却未曾从绣布上移开片刻。在她的一针一线中,仿佛倾注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许。</p>
远处传来几声鸟鸣,却丝毫未影响她的专注。她沉浸在这刺绣的世界里,仿佛时间都为她停驻,只留下那幅精美的绣品在她的手下慢慢绽放出绚丽的光彩。</p>
时光荏苒,这样的时光过了两年,江贤的妻子姓傅,芳名一个琴字。比江贤小三岁,是个大家闺秀,如今却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p>
一日,一花花公子上得船来,说是要买傅琴手里的刺绣。</p>
他身着绫罗绸缎,手持折扇,满脸轻浮之态。</p>
此时,那花花公子瞧见傅琴,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邪念。</p>
他迈着轻佻的步伐走近,用扇子挑起傅琴的刺绣,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小娘子,生得这般标致,不如陪本公子乐一乐。”傅琴被这突如其来的轻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扭头避开,怒目而视:“你这登徒子,休得无礼!”</p>
花花公子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加放肆地靠近:“小娘子莫要生气,跟着本公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说着,伸手就要去拉妇女的衣袖。</p>
妇女奋力挣脱,大声呵斥:“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如此胡作非为,还有没有王法!”</p>
然而,这花花公子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依旧嬉皮笑脸地纠缠不休。</p>
就在傅琴为难之时,一公子突然出现在船舱里,拧着花花公子的脖子,拖出船舱外,“去你的吧——”只听的”扑通”一声,花花公子被那公子扔进河里。</p>
在一座古朴的小镇里,有一间不大的私塾。清晨的阳光透过木窗棂,洒在屋内。</p>
私塾先生身着青布长衫,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面容清癯,眼神中透着睿智和威严。他端坐在讲桌前,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和几卷古籍。</p>
学生们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个个正襟危坐,眼神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先生的敬畏。</p>
先生轻咳一声,开始授课。他声音洪亮而富有韵味,诵读着经典文章,抑扬顿挫,韵味十足。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年的智慧和力量,直击学生们的心灵。</p>
讲到关键处,先生会停下,用手中的戒尺指着黑板上的文字,详细地解释其中的含义和道理。学生们有的频频点头,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则露出疑惑的神情。</p>
对于那些开小差或答错问题的学生,先生会严肃地加以批评,并用戒尺轻敲他们的手心,以示惩戒;而对于表现出色的学生,先生则会不吝赞扬,给予鼓励。</p>
课间休息时,先生会走到学生中间,与他们亲切交谈,解答他们的疑问,关心他们的生活。</p>
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先生看着学生们离去的背影,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又开始准备明天的授课内容。</p>
江贤的儿子就坐在私塾的第二排课桌,他的名字叫江洪涛,刚刚十岁。大大的眼睛,嘴角还有一对小酒窝。江洪涛聪慧过人,先生很是喜欢他。</p>
刚才在傅琴船舱出现的公子,依旧是林海远。他是宫廷御医,经常打这条河道经过,也知道同门师兄弟江贤的木帆船。很多时候不是巧合,而是林海远考虑事情过于缜密。他也多次跟江贤说过,不要让傅琴一个人在船上,或者去他们家,也比较安全。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江贤更加要想个万全之策。</p>
新帝登基不久,边疆战事吃紧。</p>
烽火连天的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刘伯温身着战甲,英姿飒爽地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战局。</p>
他目光如炬,神色沉着冷静,心中却在迅速地分析着敌我态势。旌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刘伯温手中紧握着令旗,准备随时下达指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