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呈现齐王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好事。</p>

“你脸色怎么不好看，屋里炭盆才放了两个，不够用吧。”柴绍想伸手抚一抚她的脸，又怕自己手掌冰凉吓到了她。</p>

李秀宁满脑子都盘旋着明洛昔日的预言，顾不上和柴绍多说什么，吩咐婢女取她大氅来，又利索地换了双外出的厚底鹿皮靴。</p>

她等不到三日后了，必须立刻马上见到明洛。</p>

宋家医馆近来生意极好，一来声名远播后的连锁反应，二来药价便宜不坑人。不说明洛，宋平每日都忙得不行。</p>

除了秋花外，宋平还另招了个药僮。</p>

李秀宁的车驾自然驶不进去，只在车上闭目养神地等着，不多时便听一阵说笑声传来，一身寒气的明洛没敢直接往她边上窜，缩在车帘处给她请安。</p>

满心烦扰而不得其解的李秀宁语出惊人：“刘武周打晋阳了。”</p>

明洛微微张开了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始毕可汗不是上月刚死吗？”按理说，新可汗没那么急不可待吧，总得先把内部料理顺了才好出兵…</p>

“始毕可汗是死在夏州的。”李秀宁淡淡道。</p>

这意味着先前几乎所有准备都就绪了，只欠一声令下了。</p>

明洛反应过来后想通关节，慢慢道：“刘武周是不可能往北走的，要想发展只能南下。其实对大局而言，那也是迟早要清除的边患，没有雁门朔方，如何抵御突厥。晋阳作为第一线，风险太大。”</p>

“你去过并州？”李秀宁盯着她。</p>

“没有。”</p>

李秀宁徐徐直起身子，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边上：“雁门朔方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不要说平民女子了，就是她几个姐妹都不一定说得上来。</p>

“自己看书得的。”明洛坦然道。</p>

她并不遮掩什么，连世子府逃婢的身份都和李秀宁坦白了，其他还有啥编不出来的。</p>

“那你预估下，然后呢？”并州可是李唐的龙兴之地，晋阳更是重中之重，李秀宁压根不敢想丢掉并州的下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