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胡氏当下就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p>
林远志可不敢,只能狠狠咬住舌尖,逼着自己清醒,继续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p>
“青哥儿媳妇!”他猛的看向一旁的林知南,急急道,“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你就原谅你大伯母一次,替她求个情吧。”</p>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林知南在朱涛面前是很有几分面子的。</p>
朱涛这个县令,作为番县的第一人,对待林知南的态度很是恭敬,甚至隐隐有一种以林知南为尊的感觉。</p>
这是他多年在酒楼混出来的直觉。</p>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林知南的身份不简单。</p>
不仅仅是朱涛对她的态度,还有林知南一直以来所展现的。</p>
她似乎一直都很平静。</p>
那种平静更像是一种不在乎。</p>
仿佛,仿佛,他们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人,不论做什么,都不会引起林知南太大的反应,似乎抬抬手就能解决他们所出的难题。</p>
都是这些年拿捏赵氏和林岚习惯了,以至于见到林知南的第一眼,他并未将同样是女人的林知南放在眼里。</p>
只一味的用旧手段来应付,生生将林知南彻底得罪了。</p>
一时间,林远志的心底懊悔不已,对着林知南也不住的嗑起头来。</p>
林知南微微蹙眉,避开了他的跪拜,眸色微冷,“大伯母活了大半辈子,什么规矩不知道,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口不择言。流言恶语坏人亲情、毁人前程、要人性命,我着实无法开口求情。大伯还是免开尊口的好。”</p>
这样的话语,胡氏第一次说了。她饶了一次,断没有饶第二次的可能。不然,明日,铺天盖地的话就能把她淹没。</p>
林远志愣了一下,随后指着林知南怒道,“你就这么冷血?是,因为分家的事,我对你说了几句重话,可我也只是希望我们林家不要分了,并无私心,却不想你竟如此怀恨在心?你大伯娘出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非要这样想着法子害死她?”</p>
林知南听着这话,不由得笑了,“东西是她抢的,话是她说的,怎么变成我害死她了?大伯怨我分家,可也不能不讲道理啊!”</p>
“就是!就是!”旁边的人都听不下去了,附和道,“我们可都看在眼里,这位夫人从头到尾可什么都没做!”</p>
生看着好大一顶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众人都是啧啧。</p>
“要我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要不怎么说是夫妻呢?给人扣帽子的本事是一模一样的啊!”</p>
“这人一看平日里就是胡乱泼脏水泼惯了,不然,怎么敢在今日这样的场合胡乱开口?啧,在外人面前尚且如此,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人家新媳妇呢!”</p>
“啧,这位夫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嫁进这样的人家!夫君命薄,早早去了也就罢了,留下来的长辈竟然是这样的货色。分家就对了!要是我,还得加上一句老死不相往来!”</p>
“敢当众辱骂县令大人,一顿打肯定是免不了的,谁敢求情?那不是拿着县令大人的脸面往地上踩嘛?可千万不能求情。”</p>
众人低语不断,林远志听着,面色越来越白,除了向朱涛求饶,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p>
朱涛可不会惯着他们,冷哼一声,下令道,“带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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