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乾摇摇头,没有言语。</p>
“是皇上?”</p>
“无事,已经避过了要害之地,只是皮外伤而已。”君泽乾笑了笑:“不用担心。”</p>
裳若依眉头紧皱,霍然起身。</p>
太后见状,赶忙说道:“你要做什么去?”</p>
“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兄长的头被人打了,难不成就这样一声不吭?”裳若依笑了笑:“便是皇上,也没有这般不讲道理的。”</p>
“你回来。”太后笑骂道:“你这个妮子,旁的没像你父王,这性子倒是像了个十成十,这般急躁作甚?”</p>
“不然怎么能显出我是父王亲生的?”裳若依笑了笑道:“太后娘娘的庇护之意,若依铭记在心,但是伤了我兄长,便是天皇老子,我也不会坐视不理。”</p>
“回来!”太后挥挥手,王嬷嬷便走上前:“小郡主稍安勿躁,便是要去理论也要等到天亮不是?这么晚了,想来皇上都睡下了,便是去理论也不会有个定论的。”</p>
“睡下?他若是能睡着,说明这心可是大的没边儿了。”裳若依冷笑一声:“他生气便用东西伤人,如今伤者想要讨回公道,却要等他睡醒,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道理。”</p>
不过是仗着自己皇帝的身份罢了,但即便是皇帝又如何?</p>
惹了她,就要付出代价才行。</p>
她走到君泽乾跟前,检查了一下伤口,此处人多眼杂,她不能用能量修复伤口,拿出一个瓷瓶,里面是未加稀释的灵泉水,虽不及能量的效果那般好,但是效果远超御医开的伤药。</p>
太后见状,有些惊讶地说:“你是医者?”</p>
裳若依点点头:“略懂医术罢了。”</p>
略懂?</p>
不止吧!</p>
太后的目光落在君泽乾的脸上,见其脸色逐渐红润,比刚刚进来时强了百倍,看着裳若依的眼神不由带着些许赏识。</p>
就在这时,她又开始咳嗽起来。</p>
倒不是为了让裳若依给她瞧病,她本就落下了咳嗽的老毛病,今天又折腾到这个时候还不得休息,自然身子不适。</p>
“太后,您身子要紧,还是回去歇息吧!”</p>
“不打紧。”太后笑了笑:“哀家也是许久未曾见到城王了,今日也算是机缘巧合,若不是有着你家这个丫头的缘故,想来,你还是不会来瞧哀家。”</p>
裳若依也发现了,她父王自从来到宁寿宫,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身体也一直紧绷着,如今又听到太后这么说,想来他们之间是有些事情的。</p>
“臣在边境之地,心中挂念太后,只是无法分身罢了。”</p>
“是吗?”太后脸上笑意敛了敛:“哀家还记得你儿时常来哀家的宫中走动,尽孝膝前,但是自从你母妃过世,你便很少再来了,哀家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今日孩子们都在跟前,哀家就是想讨一个答案。”话落,她又开始咳嗽起来。</p>
城王没有言语,目光落在身侧的茶杯上。</p>
见他不说话,太后低声说道:“难不成,你以为你母妃的死,与哀家有关?”</p>
城王呼吸一顿,嘴唇动了动,依旧没有言语。</p>
“你母妃自戕,宫中谁人不知?你怎么能怪到哀家身上?”太后因为心急,脸色都红了:“哀家与你母妃情同姐妹,怎么会去害她?她过世,哀家哀痛逾甚,恨不能以身相替,你怎能怀疑哀家?”</p>
“呵。”城王冷笑一声,淡淡地说:“以身相替?太后既然这般说,为何没有这般做?”</p>
太后脸上神情一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