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刚开始睡得好，半夜里翻来翻去，把坐在旁边打瞌睡的吕长青惊醒了。</p>

“少爷，您怎么了？”</p>

“拿盆来。”</p>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p>

吕长青一听，便知沈舟要干嘛，喊了声十一，连忙把一旁准备好的木盆拿过来。</p>

榻上睡得不安稳的十一听到声音，赶紧爬起来扶起沈舟。</p>

沈舟吐完之后，肚子便又舒服了。</p>

“十一，去倒水。”</p>

十一点头，轻轻把沈舟放下，跑去倒了杯还温着的水，扶着沈舟让他漱口。</p>

沈舟漱完后，又喝了杯温水，便又躺下了。</p>

吕长青把木盆端出去，很快便端着干净的木盆回来。</p>

“少爷睡了吗？”他小声询问。</p>

十一也小声道：“少爷睡了，我在给他按头。”</p>

吕长青应了声，关好门，把木盆拿到床边放好。</p>

端起蜡烛，观察了下沈舟的脸色，见没什么异样，松了口气。</p>

“我去端壶热水来，你好好照看。”</p>

“是。”</p>

躺下没一个时辰，沈舟又折腾了一回，后面总算是睡了过去。</p>

吕长青和十一一夜没睡。</p>

天蒙蒙亮，沈立便带着随从过来了。</p>

得知沈舟还在睡，又见吕长青和十一两人一脸疲意，便让两人下去歇歇。</p>

两人也不推辞，休息好了才能伺候好少爷。</p>

两人退下，沈立让人把早食端到这里来吃，便一直在床边守着。</p>

沈舟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p>

他太阳穴隐隐作痛，肚里空空，脑袋也空空。</p>

“醒了？”</p>

沈舟看了一会天花板，直到有声音响起，才移开视线。</p>

“大哥。”</p>

他坐了起来，沈立本是想扶一把的，见他动作麻利，便收回手。</p>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杯热水？肚子饿不饿？”</p>

沈立一连三问，沈舟愣了愣，才道：“大哥别紧张，我没有不舒服。”</p>

沈立看他能自己起来穿衣服，站得还挺稳，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p>

他看向随从，“让伙房那边把准备好的早食端过来。”</p>

随从应声，连忙退下。</p>

沈立看了眼沈舟，见他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去给他倒了杯水。</p>

“要是不舒服要说，别一个人撑着。”</p>

沈舟眨了眨眼，觉得自家大哥意有所指。</p>

“大哥在生气？”</p>

“没有，要生也是生我自己的气。”</p>

沈立昨晚想了很多，也是气自己没用。</p>

沈舟看了眼，走过去，端起水杯，喝完又倒了一杯。</p>

他在沈立身旁坐下，观察沈立的脸色，发觉眼下的黑眼圈明显，眼睛里的红血丝也很明显。</p>

他顿了顿，道：“大哥不用这么想，你要做的事，我也有帮不上忙的时候。”</p>

再过几日便是殿试，沈立也不想影响沈舟的心情，便点点头。</p>

“大哥心里清楚，只是当时没想明白而已，后面就好了。”</p>

“大哥能这样想就好。”</p>

两人说话间，仆人端来热水。</p>

沈舟洗漱好，吃过早食，哪也没去，在房里看看书，练练字。</p>

准备几日后的殿试。</p>

至于那些什么宴的，他一律以身体不适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