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摇头没接。</p>

他现在一肚子的水，已经不觉得饿了。</p>

沈立见此，也没再说，把烧饼放回怀里。</p>

沈舟看了眼周围，见人少了，转过身解开扣子。</p>

沈立这才看到，沈舟背后都是湿的。</p>

他皱着眉头，帮沈舟解下一件单衣。</p>

“怎么不把衣服脱了？”</p>

沈舟凉快了不少，舒服地轻叹道：“学政在，不方便脱。”</p>

沈立喜欢听沈舟说考场里的事。</p>

这会两人慢慢地行走在回去的路上，沈舟也给沈立说起了提坐堂号的事。</p>

两人回到顾家时，顾锦还没有回来。</p>

沈舟吃完洗完，等头发一干，便躺了。</p>

等到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p>

沈立就在沈舟房里的榻上躺着。</p>

听到床上有动静，便起身去点蜡烛。</p>

“大哥？”</p>

沈舟揉了下眼，还以为自己没睡醒。</p>

沈立“嗯”了声，把蜡烛放到桌上，道：“饿了没？”</p>

“是有点饿了。”</p>

夜里有些凉，沈舟把架子上放好的外衣穿上。</p>

“顾锦兄怎么样？”</p>

“还好，天黑前回来的，这会正在睡。”</p>

“那就好。”</p>

沈舟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便被沈立拿走了杯子。</p>

“凉了，我去把饭菜端来，顺道给你添壶热的。”</p>

没等沈舟回应，沈立便把桌上的水壶端走了。</p>

沈舟看着，跟在后面出了门。</p>

顾锦确实还在睡，沈舟晃了一圈回来，沈立刚好端着托盘回来了。</p>

“去哪里了？”</p>

沈立随口问了句，便进了房门。</p>

沈舟跟在后面，顺道把门掩上。</p>

“到顾锦兄那边去了一趟。”</p>

沈立先前已经吃过了。</p>

这会端来的，只有沈舟一人的饭菜。</p>

一碗荤的，一碗素的，还有碗鸡汤和大米饭。</p>

沈舟睡醒之后，胃口大开。</p>

把饭菜都给吃完了。</p>

沈立看着，心里高兴。</p>

“还吃不吃？”</p>

“不了。”</p>

沈舟擦了擦嘴，端起水杯喝了两口，道：“大哥，你去睡吧，我现在不困，看会书再睡。”</p>

“嗯，别看太久了。”</p>

沈立一走，沈舟在房里走了几圈，便端着烛台，放到书桌一角，当即坐下看起书来。</p>

翌日一早，顾锦神采飞扬地来找沈舟，询问沈舟昨日是不是有什么事。</p>

沈舟昨晚睡得晚了些，这会刚起来没一会，正在吃早饭。</p>

听闻顾锦说起昨日的事，还懵了下。</p>

经由顾锦提醒，才知道他说的是昨晚他晃荡过去的事。</p>

“我就是随便走走，没什么事找你。”</p>

顾锦瞥了眼，也信了他，一把坐下，从桌上拿了个包子咬了口。</p>

“这院试也太难了，第一道我都看愣了。”</p>

沈舟笑了笑，没做声，低头喝了口粥。</p>

等吃完了，才开口。</p>

“我觉得还好，不过确实也有些难。”</p>

顾锦吃了个，又拿了个。</p>

在自己房里吃着没什么感觉，来到沈舟这边吃，倒觉得这包子味道还不错。</p>

沈舟吃得差不多了，把还盛着两只包子的盘子放到顾锦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