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罢,亦转身离去。</p>
乌尔木顿感头疼,复又坐下,兀自倒了一杯酒。</p>
重新关上房门,谣歌过来陪他坐着,“才刚那个,是你妻子啊?”</p>
乌尔木闷闷点头,谣歌道:“挺漂亮啊!”</p>
看她一眼,他随口调笑道:“没你漂亮!”</p>
“呵呵!”谣歌掩帕巧笑,“木爷真会哄人!”</p>
苦涩一笑,乌尔木未再言语,继续喝着闷酒。谣歌见状,娇声凑近他,“怎么?不开心啊!”</p>
“被这么闹一出,兴致全无!”</p>
谣歌又问,“你不回去,哄哄她?”</p>
“回去还不是吵架?”是以乌尔木懒得回去,</p>
“以往一有矛盾,回回都是我先低头,我哄着她,这次不愿哄了,烦!多大点事儿,私下说不好么?居然带人找来!她不嫌丢人我都嫌!”</p>
“被你宠惯了呗!”</p>
烦躁的乌尔木对谣歌笑了笑,举起酒杯,“我们不说她了,来,喝酒!不醉不归!”</p>
“好!”谣歌娇笑着攀上乌尔木的胳膊,“奴家奉陪到底!”</p>
干了一杯,乌尔木又问,“才刚说到哪儿了?”</p>
“说到你主子。”</p>
“哦,我主子这个人呐……”</p>
回府路上,苏果哭的厉害,三人的手绢给了她,皆被打湿。</p>
边哭边恨道:“果然……男人都……善变!没一个好东西!”</p>
明珠闻言,在心底默默道了句,瑶林还是好的!却也只是想想,没敢说出来,怕刺激她。</p>
原本苏果还想着,假如乌尔木真的背叛了她,她就上去给他一耳光,但真到了那时候,她又怂了,顾虑太多,</p>
“我也想像云霄姐这般果断,可是我……我担心的太多,我娘家人,我弟弟,皆是靠着乌尔木的接济照顾,才过了好日子,倘若我离开他,她们所有的一切都没了,而且,她们会怎么看我?”</p>
云霄的父母不在,她没有后顾之忧,是以当初才断得干脆利落,而苏果不一样,她有顾虑也是人之常情,</p>
“苏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无关错对,只能说在乎的重点不同,不管你怎样决定,我们都支持你。”</p>
沉默半晌,明珠劝道:“还是等他回来,你们单独谈谈再说罢!万一是误会呢?”</p>
“夫人不必说好听的安慰我,”她也想是这般,却深知不可能,“若是误会,他才刚怎么不解释?还态度那么恶劣,为何不追出来?说到底,还是他厌烦了我!”</p>
看着苏果如此伤心,云霄突然有些后悔,“我是不是错了,不该怂恿她去跟踪?”</p>
“早知道,总比一直被蒙蔽得好,纸终究包不住火。”拉着云霄的手,明珠宽慰着,“你无需自责,我想苏果也不会怪你。”</p>
苏果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子,“姐姐多虑了,错的是乌尔木,你是为我着想,我怎会怪你?”</p>
到得府中,回房后,洗了把脸,洗净了泪痕,苏果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的确不如十五六时那般娇嫩,可人都会老啊!男人看够了,就会变心么?</p>
然而少爷看了夫人那么多年,对夫人的宠爱却是有增无减,为何,乌尔木就烦她了呢?</p>
也许,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女人对衣裳都是喜新厌旧,而于男人而言,女人就是衣裳而已。厌烦,不过是人之常情,她又何必,哀哀戚戚,他看上旁人,想纳妾,那就迎进来罢!</p>
她只管过自己的日子,继续伺候夫人即可,她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他看在夫妻一场,还肯庇护她的弟弟们即可,心是否在她身上,是否对她好,都无所谓了。</p>
如此想着,苏果也就释然许多,躺床上闷头睡去。</p>
乌尔木何时回来,她并不知晓,直到他给她盖被子时,才惊醒了她。</p>
她也不睁眼,也不说话,就那么睡着。</p>
当他的手抚上她脸颊时,苏果终于忍不住推开了他。</p>
乌尔木居然还笑出声来,“好了,莫装了!睡不着就起来,跟我说说话。”</p>
只这一句,已惹得苏果委屈地哭了出来,他果然是没良心的!</p>
见状,乌尔木吓了一跳,忙去为她擦眼泪,“怎么又哭了,还在生气啊!至于么?你看到什么了?不就跟女人喝个酒嘛!”</p>
抹了抹不争气的眼泪,苏果继续哭道:“你随意喝,过夜都没问题,想迎回家也成!左右我是不会拦阻,男人纳妾很正常,我有什么资格计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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