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思殿中，皇后头天就知道素月已经暴露的消息。</p>

她有点慌张，但想到素月母亲与幼弟握在自己手中，笃定她不敢出卖自己。</p>

一早如意来传旨，听了旨意内容，她问，“如意，这旨意都传给谁？”</p>

“回皇后娘娘，各宫都要传一遍。”</p>

皇后放心了，素月该是没供出自己。</p>

所以只说饶了她的家人。</p>

皇上为震慑六宫才如此传旨，叫大家都知道派出眼线一旦被发现是什么结果。</p>

含元殿内，凤药恹恹的，有些事不想做也不得不做。</p>

她实在并不想素月死，只想叫她离了含元殿，仍把明玉送进来。</p>

可传私皇上之言着实叫李瑕太生气，救不得，凤药也有私心，想杀一儆百。</p>

“你还好？”</p>

凤药抬头勉强笑笑，“臣女无事，只是设太丞之事请皇上放一放吧。”</p>

“此事要成真，倒显得含元殿无能，连个宫人都约束不住。”</p>

皇上没接这话，他略略好了些，其实仍是病后亏虚的状态，能批个一两个时辰就做不动了。</p>

但因为凤药代笔之事已传到前朝，惹得官员上折参她，皇上也不愿再生事。</p>

请过安，凤药进言道，“皇上身边没个伺候笔墨的，做事不免乏味，不如还叫明玉过来侍奉笔墨，先帝爷就有这传统，想来大臣不会再出言不逊。”</p>

李瑕想想也是，小桂子机灵，但差事多，伺候人也不如宫女叫他舒心。</p>

明玉生得端正，由凤药调教出来，做事得体少言，也算合他心意。</p>

“还叫明玉进来伺候笔墨吧。去内务府直接将她划归含元殿内用宫女，外面的差事换人去做好了。”</p>

以后明玉就只伺候皇上批折子，别的事不必再管，这是天大的美差。</p>

明玉接旨后，感激得说不出话，同时也恨自己前段时间的愚蠢。</p>

曹峥说的对，跟着凤药，不吃亏。</p>

姑姑提拔人从来不怕对方职位过高，顶了自己的圣眷。</p>

以后她绝不再做任何对凤药不利之事，甚至愿意为她两肋插刀。</p>

这大约就是男人家说的，士为知己者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