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定是烧死这个人，当场拿下照死里审。如果是他们自己有什么，与陈公子无关，我们也好放心胭脂。”云之说。</p>

照“死”里审。凤药暗自思索。</p>

“我还是先去老宅中看一看。”她说罢便起身，“你们等我。”</p>

她到宅中，也不多说话，只找个能晒到太阳的墙根一猫，暗暗观察。</p>

这一看，却又察觉别的不对劲。</p>

她发现自己已经太深入一个迷局，一环套一环的迷在等她。</p>

大方面，疫病正呈减轻状态。</p>

但整体来说，这是京师，已经是食物药品最充足的地方。</p>

天子脚下，侍卫众多也没那么容易生乱。</p>

算是处理得井然有序，皇上那边也十分满意这次应对。</p>

和大臣说了几次女子做事比男人更细心更谨慎。</p>

她托着腮，起了几分睡意，太阳西沉，到了晚饭时分。</p>

她亲眼看到老头上演的一场老戏。</p>

不但抢吃的，还摸入二道院中调戏哺乳的妇人。</p>

大家都在排队打饭，老头打完将饭放在自己床位前，偷偷摸入二道门。</p>

里头也在开饭，但比前院，没娘的孩子若没人喂养，是提供一次牛乳的。</p>

老头见有这样好东西，先是两眼放光。他偷摸藏起来。</p>

之后见有女子吃过饭，将婴儿抱出来，孩子啼哭就会撩起衣襟，喂一喂。</p>

这里比外院安静得多，只有孩子们的童音。</p>

只用两名女子看护，谁也没注意到躲起来的老王八。</p>

老东西从柱子后头偷瞧女子哺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p>

待女人放下衣服，他才探出头，贱胚子般说道，“我可都瞧见了，妹妹乃可真白。”</p>

那女人猝不及防，先是吓一跳，听了这污言秽语，面红耳赤高声尖叫，吓得怀中婴儿啼哭不已。</p>

这事无可抵赖。老头却说不知道不让进二门，只是散步散到此处。</p>

凤药见那女人羞愤之下眼中一片决绝，便知老东西定是说了什么难听话。</p>

她那样子像是想不开要走绝路。</p>

凤药将女子拉到一边，细问她老家伙说什么了，别怕，自己可以为她出气。</p>

又安慰她，你是个做娘的人，不只是女人，该多想想孩子，别忘了，为母则刚。</p>

这才劝住了女子。</p>

凤药走到人群中，看了一眼侍卫，轻声问，“你们是来吃干饭的？”</p>

回身指着老头，变了语气厉声道，“绑在树干上，不满一个时辰不许放开，将他饭菜拿去喂狗。”</p>

侍卫被凤药一激，十分恼怒，一腔愤恨都泄在老无赖身上。</p>

老头被侍卫架起来，口里不干净，“你是哪嘎啦里蹦出的小娘皮？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老子草……”</p>

一句脏话没说出来，被那怀恨在心的哺乳女人在地上抓起一把泥一把糊在老头口中，“老王八，叫你不要脸。”</p>

凤药也不生气，平静地注视着老头，只吩咐说，“不许他吐，给他堵上。”</p>

侍卫早不耐烦，女人闻言，风一般跑回屋内又蹿出来，亲手将自己婴孩用过的尿布塞进他口中，将那团泥巴紧紧封在他口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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