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庄头儿的表情就知绿珠所言非虚。</p>
清如气呼呼地问,“这些年他黑了咱们多少银子?”</p>
“粗略估计也得数千两之多。”</p>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清如一年俸禄才几百两,他气得把账册摔在桌上,“你就是这么替我掌家的!”</p>
燕蓉脸色惨白。</p>
自成婚以来,这是清如对她最不客气的一次,这次他连等到没人时再数落她都等不及。</p>
当着各姨娘与下人的面便斥责她。</p>
她心中只觉胀满,口中发苦,张嘴想分辩,却一口血喷了出来。</p>
清如这才闭了嘴,慌张喊人去请大夫。</p>
燕蓉浑身酸软,已是坐不住,从椅中滑下,几个丫头托起她,勉强将她架入卧室。</p>
绿珠吓到了,她只想显示燕蓉没有治家之才,并不想害她。</p>
待看到燕翎脸色,一颗心又放回肚里。</p>
燕翎没有半分责怪她的意思,望向绿珠的目光平静而赞许。</p>
这份赞许是对绿珠对账目上所显露的才能的肯定。</p>
并非把燕蓉气吐血的允许。</p>
燕蓉由着丫头把自己搀扶离开,却见姐姐坐在座位上安之若素,动也不动,心下灰了大半。</p>
姐姐对她的身子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夫君也一样。</p>
她躺在床上,厌弃地闭上双目,把脸转向床内侧。</p>
堂上,燕翎向清如建议,“清如,不如把外头的事情交给绿珠,我看她在帐上很精明,不至于叫下头人糊弄过去。”</p>
她拨着茶叶,又说,“我与妹妹自小在府中长大,哪里懂这些经济之道。也没愁过银钱,也没操心过府里的支出,整日只知道京里哪家菜好,哪家首饰齐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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