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衣袖长度到腕部，为着穿脱方便，做得宽大，从袖口可以看到整条手臂。</p>

凤药一个激灵明白为什么总看着这猴子怪异。</p>

她动了一下，猴子受了惊吓，夺了蜜饯蹿回角落。</p>

赤芍趁机关上小破屋的门，上了链条锁。</p>

凤药喘了几口气，回头望向来时的小路，红得似血的蔷薇已经与夜色溶为一体，寂寂的一丛丛，像藏着野兽。</p>

小路还未点灯，影影绰绰。</p>

风吹动竹林哗哗啦啦，冷风阵阵打旋卷着枯叶，突然一阵骚臭钻入鼻孔，凤药战栗起来。</p>

她快步向主殿方向走去，直走到看到灯火才慢下脚步。</p>

这一遭，令她对整个未央宫都犯怵。</p>

“你家娘娘醒了，一定告诉我一声。”</p>

赤芍跟在凤药身后，好像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p>

走到走出未央宫门，看到甬道中点着的一盏盏暖黄的宫灯，虽不甚明亮，却散着暖意。</p>

和未央宫隔着一道门仿佛隔着阴阳。</p>

第二天她一直惦记再去趟未央宫，结果给琐事绊住，一直忙到晌午后。</p>

等皇上歇过午觉她才得了空。</p>

路上遇到内务府的太监，拿着两只大笼子，笼着黑布走在她头里。</p>

凤药慢下脚，未央宫独处一隅，有个小路抄近路可达。</p>

那名太监就是向那方向而去。</p>

她不远不近跟着，果见太监入了未央宫。</p>

凤药不等关宫门，喊道，“等一下。”</p>

小宫女说容娘娘天不亮就起来，用过午膳这会子累了又睡了。</p>

“那算了，叫赤芍出来。”</p>

小宫女从开门就一直低着头，此时仍是不抬头，只说了句，“赤芍姐姐不在。”</p>

“去哪了？”</p>

“回姑姑，我位份低不知道。”</p>

凤药有些遗憾，见内务府的太监出来便告辞出了未央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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