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积累的财富已成了李家军的私财，士兵们拿一部分。</p>

很大一部分被九皇子掌握在手。</p>

玉郎带来的银子几乎耗光。</p>

其中有公主与一些官员捐的，还有玉楼挣的一大笔，以及凤药私房。</p>

九皇子说过，没钱时千万要说。随时可支用他掌握的私财。</p>

凤药不解，就算九皇子有来日，现在仍需要玉郎支持，金玉郎对他实在太过客气。</p>

玉郎却道，“李瑕身为皇子，没财物傍身，想赏人都寒酸无比是压不住人的。”</p>

“你对他很好。”凤药感慨。</p>

“我只是以待君主之礼待他，等他真的为君，就不占先机了。”玉郎指点凤药。</p>

此时他同她说话已直抒胸臆，毫无遮挡。</p>

“那我呢？”凤药真心不知现在该用什么态度对李瑕。</p>

这两年，在战争的打磨中，少年长高一头，身材在长年奔波战斗中坚实健壮。</p>

风吹日晒下，肤如麦色，已褪去青涩，初具成年男人模样。</p>

尤其是那双深邃的黑眼睛，像会说话似的，专注起来目光锐利令人不能直视。</p>

凤药与他单独相处时，有时竟觉着别扭。</p>

那种与淘气小男孩儿在一起的感觉荡然无存。</p>

“你倒可以随意些。”玉郎说。</p>

又问她，“人都道伴君如伴虎，我却想问问你，当今圣上相处起来如何？”</p>

凤药想了想自己与皇上相处的细节，“皇上其实心地很软，但帝王心术也深。”</p>

“当今圣上继位早，政治生涯几十年，怎能不深沉？”</p>

“但他大多数时候，是个亲切的男人。而且……他的心思很好摸透。”凤药谨慎思索着回答。</p>

“那是他对你毫无防备，你在他眼中只是个孩子。”</p>

“你觉得李瑕这人如何？”玉郎又问。</p>

凤药与九皇子相处很久了，想一想感觉没有什么特别准确的词来描述李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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