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中间支着一张长桌，十个体格健壮的男人分列两旁。</p>

他们都穿着深色夹克，最小的看起来二十五六，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三十五左右。</p>

一个留着平头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我是阿全。”</p>

他没有介绍其他人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计划怎么安排？”</p>

杨鸣简要说明了行动方案。</p>

阿全不时点头，脸上的伤疤随着肌肉移动。</p>

“我的人分两组，在去老街的路上设伏。”阿全用手指在桌上的地图上划了两道，“你负责去迈扎央盯梢。”</p>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听起来更像命令。</p>

杨鸣没有反对。</p>

监视李明确实是风险最小的活。</p>

“车子准备好了吗？”</p>

“这个不用你操心。”阿全眯起眼睛，“枪后天之前送到这里来。”</p>

杨鸣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p>

身后的十个人依然保持着原本的姿态，像十尊雕塑。</p>

走出厂门时，夜风裹着机油和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p>

杨鸣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p>

副驾驶的阿军转过头，烧伤的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狰狞：“怎么样？谈好了吗？”</p>

杨鸣的目光扫过后视镜里正在渐渐消失的废弃工厂：“嗯，回去收拾东西，直接去迈扎央。”</p>

阿军听懂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靠回椅背不再多问。</p>

旅馆的房间里，五个人围坐在方桌旁。</p>

烟雾缭绕中，杨鸣环视一圈：右手残疾的阿军、身手敏捷的朗安、沉稳的王伟，还有王伟的心腹狄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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