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娟儿看到江森他们几个这么猛，非常震惊。</p>

从一开始看到他们三两下解决了狗剩子心里无比痛快，到现在觉得这几个人也太狠了。</p>

别不是在老家犯了事儿跑出来的吧？</p>

“森哥，算了吧！”何娟儿说道，“毕竟是老乡，只要他们以后不来就算了吧！”</p>

江森虽然心里对何娟这么做有些不痛快，但毕竟是她的地方，就点点头。</p>

刀疤踢了狗剩子一脚，“还不滚？”</p>

狗剩子赶紧要跑，可想了想，问道：“那我带他们一起……”</p>

“滚！”</p>

“好，好！”狗剩子赶紧答应，上去挨个拍拍脸，把人弄醒，之后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费了点儿劲儿把门打开，跑了。</p>

“哦！哦！哦！”服务员跑到门口一顿欢腾。</p>

何娟儿跟江森说：“森哥，谢谢啊？”</p>

“不客气！没给你惹麻烦吧？”</p>

“没！”何娟儿爽气地说道，“今儿不营业来了，就咱们唱个痛快，喝个痛快！喂！”她对这服务员喊道：“听到了没有，关门，今天不营业了，拿酒过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p>

灯光暗了下来，镭射灯球也转上了。</p>

桌上啤酒、洋酒、小吃、果盘又上了很多。</p>

服务员在另一头，一边吃喝，一边点歌唱着。</p>

几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过来了。</p>

何娟儿说：“来来，都插缝坐下，今天陪好几位大哥给你们每人发十块钱奖金！”</p>

几个女孩儿一点儿不怯场，开了酒瓶子就跟身边的江森他们碰了一下。</p>

“大哥随意，我干了！”</p>

“来，大哥，你看着，我炫一个！”</p>

“大哥，我酒量浅，今天也干了！”</p>

江森看着几个女孩儿，居然说的都是北方话，就问何娟儿：“都是老乡？”</p>

何娟儿说：“不是！都是我刚来广州的时候认识的小姐妹。哪儿都有，不过都是北边儿过来的。我们一开始都在广州一个旅馆当服务员，老板让加床垫儿，过后他吗的居然不给钱，还找人恐吓我们，一气之下我们把老板绑了狠狠揍了一顿，拿走柜台里的钱就跑了。”</p>

居然还有这事儿！</p>

江森乐道：“老板没报警？”</p>

“报个屁！他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还敢报警？”</p>

“那你说的男朋友呢？”</p>

“说是男朋友，实际上就是吃软饭的。在广州混不下去了，就说跟他回老家干歌厅。歌厅是干起来了，他奶奶的，他居然在外面泡上一个小寡妇，赚的钱都卷走跑了，要是他敢回来，指定挠他个满脸花！”</p>

“那刚才那些人来收保护费，他也不管？”</p>

“别提了！就那次，被狗剩子打了一顿，吓得偷了我的钱跑的。”</p>

“那你们在这里就不怕他们回来报复吗？”</p>

何娟无所谓地笑笑，“报复呗，我还有啥好怕的，大不了跟他们拼命呗！我都这样了，还在乎啥啊！来，喝！”</p>

江森从她无所谓的语气里，听到了心酸和艰难，以及对自己经历这样的人生万般无奈。</p>

江森不再问，专心喝酒。</p>

苟富贵和魏三在两个女子的围攻下，手脚开始不老实。</p>

刀疤目不斜视，只是喝酒。</p>

深夜，微醺，江森感觉到了困倦。</p>

他拍拍旁边的苟富贵，“该回去了！”</p>

“这就走了？”何娟儿趴到江森肩上，“森哥，今晚不回去了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