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瘸子一听，顿时一惊。</p>

“你说什么？老虎？老毛子？”</p>

见富春山说话艰难，他赶紧拿来水给他喂了一些。</p>

富春山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抓住老瘸子的胳膊说道：“快！快去支援班长！还要，还要跟上面汇报，发现老毛子了！”</p>

“好，我知道了！”老瘸子反而冷静了下来，把富春山扶着进了房间里，“你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了！”</p>

“我还要去队部汇报……”</p>

“他们人在哪里？”</p>

“后面深山一个水潭边儿上，那边有个猎人小屋，班长让我回来报信儿。”</p>

“其他人呢？”</p>

“跑丢了……”</p>

“放心，我找人去！锅里有吃的，我走了！”</p>

老瘸子拿上枪，有拿了几盒子弹，还带上了几颗手榴弹，往随身的包里一放，就离开了。</p>

他的背影一瘸一拐，速度却不慢。</p>

他并没有直接去找人，而是超前来到了伐木工地。</p>

“建军儿！”</p>

张建军正在跟一班班长佟长顺说话，看到老瘸子过来，还有些意外，赶紧跑了过去。</p>

“老瘸子，找我有事儿？”</p>

老瘸子把付春生带回来的消息跟他说了一遍。</p>

“你立刻派人去队部汇报，你跟我走！”</p>

张建军立刻叫来佟长顺，又把大刘叫了过来，说了一下情况后，一班二班都由佟长顺负责，大刘下山去报信儿。</p>

张建军跟着老瘸子走了。</p>

他们沿着隋忠良他们巡山的路线超前走了一段，看着路边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了过去。</p>

老瘸子的追踪手段很了不得，只是看一眼脚下的野草和旁边的树，就能找到正确的方向。</p>

到了傍晚，他们终于到了溪流边儿，也看到了隋忠良他们留下的东西，还有血迹。</p>

老瘸子来回看着，指着山上猎人小屋的位置，“你去看看，人在不在上面？”</p>

张建军几下跳过溪流，飞快上山，没一会儿就回来了。</p>

“东西都在，没有人！”</p>

“走！”</p>

他们溯溪而上，一路上，都能看到星斑血迹。</p>

终于，他们找到了那处水潭，也看到了被咬掉脑袋的老毛子，和被老毛子打死的知青尸体。</p>

张建军说：“这里发生过战斗！”</p>

老瘸子抬头四处观察，独眼里透出精光。</p>

他指着前面的山梁说：“老毛子从那里过来的。”</p>

“我去看看！”</p>

张建军子弹上膛，微微猫着腰，一溜小跑朝山梁跑去。</p>

看他的动作，不难看出丰富的作战经验。</p>

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p>

老瘸子起身，低头看着地面。</p>

一直看到旁边的林子里。</p>

他扭头看向张建军，他已经到了山梁处，跟他打了个手势。</p>

老瘸子回他一个手势，转身进了林子里。</p>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看着树上留下的记号，看准方向又追了出去。</p>

半夜的时候，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隋忠良和另一个知青。</p>

“老瘸子！”隋忠良大喜。</p>

老瘸子抬手阻止他站起来，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受伤了？”</p>

“胳膊被老毛子子弹舔了一口，没事！”</p>

老瘸子看他胳膊没有大碍，才看向那个知青。</p>

人躺在地上，额头上放着湿毛巾。</p>

“受惊发烧了！”隋忠良说，“找到他的时候，人还疯着，我只能把他打晕。”</p>

老瘸子点点头，坐了下来，接过隋忠良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又吃了半块压缩饼干。</p>

“江森呢？”</p>

隋忠良微微低下头，“还没找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