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欢第一次去的时候,贺宴清还因为自己的病容有些难堪,还卧病在床,硬是要拉下帷幔,要让小厮打理好发髻和面容再见俞欢。</p>
俞欢就不理解了,都生病了还在犟什么,她要是病还没好肯定懒死了,谁来看她她都不爱搭理的。</p>
她嘴巴快,没忍住说了他两句。</p>
问他有什么好介意的,万事万物哪有他自己的身体重要,又说他一点都不爱惜自己。</p>
说着说着,里面没有了声音,床帐里的贺宴清一动不动。</p>
别是把人给说哭了吧。</p>
俞欢又紧张起来,心虚的问他没事吧,他想弄就弄好了。</p>
好半晌,里面都没有动静。</p>
俞欢真有些慌乱了,悄悄掀开帘子一角,往里面看去——贺宴清正望着她,一双浓墨似的眼,平静里掺杂着些不明显的湿润。</p>
俞欢冲他笑一笑,试图哄他开心。</p>
当天没见着什么成效,不过第二日再来的时候,走进卧房里,贺宴清素着脸倚靠在床头,黑发散在身后,是什么装扮都没有的状态。</p>
他先瞥了俞欢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收回去,好像在说,是你让我这样的,你可不能说我不好。</p>
俞欢神奇的感受到了他心里的活动,觉得贺宴清有点好玩。</p>
不过贺宴清的外表其实是很出众的,此刻脸色苍白如玉,墨发铺陈,故意拿乔似的看过来一眼,莫名有些勾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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