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说罢,拉着爹开开心心离开。</p>
老夫人本欲开口留人,只听孙女儿边走边大声笑道:“厚葬,厚葬,厚葬。”</p>
“……”硬是没能开口。</p>
沈鸢去东宫前,特意叮嘱老爹:“爹,你才是为沈家操劳的人。凭啥这些只会享受的人还对你要求这要求那的。整个沈家都该供着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被他们欺负。”</p>
谁出银子谁最大。多么简单的道理。</p>
沈知州笑得合不拢嘴,心里似蜜甜,突然一点也舍不得宝贝女儿出嫁:</p>
“阿鸢,你就算惹太子不开心,还有爹在。千万别太委屈自己。”</p>
沈鸢一听这话就乐了,拍着胸脯得意洋洋地笑道:“放心啦。我最擅长的事就是哄砚之。”</p>
“那你今后哄着他一件事。”沈知州突然略显严肃地沉声说。</p>
沈鸢一脸疑惑,只见老爹叹了口气,目光复杂:“不管他有没有查到什么关于你贵妃姑母和表哥的罪证,让他先别急着动他们。以后一定要让他放过沈家。”</p>
“放过沈家”四个字很沉重。</p>
其实沈知州手上有证据,只是需要在合适的时候拿出来。最好等阿鸢生个孩子吧。</p>
沈鸢乖乖点头,她听懂了。这回是真的为了沈家。</p>
谢怀琛早就在东宫等着她。</p>
这些天二人没有见面,沈鸢在忙乔若安的事,他在忙朝堂上的正事。</p>
两人都想对方了。牵着手一起走到熟悉的亭子里。</p>
沈鸢边走边细细讲着众人如何一起演戏骗乔若安。</p>
最后往他怀里一靠,一双澄澈的眼睛露出几分欣喜和赞赏,嘴角弯弯:“砚之你真厉害。乔姨娘乖乖招了。”</p>
这结果在预料之中,没什么值得惊喜。但阿鸢的夸赞让他心情愉悦,他把玩着怀中人的一缕发丝,淡然笑着点点头。</p>
沈鸢察觉到他今日不怎么说话,虽然一直有认真听她讲,可总有些心不在焉,一心两用的感觉。</p>
“砚之,你在想什么?”</p>
谢怀琛坦言道:“在想毒药的事。”</p>
他认为夏千寻说得对,那位太医连毒药方子都如此谨慎地传给徒子徒孙,总该留下点什么线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