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修觉得这辈子只要和这个爹说话，总能被他气得半死。</p>

自己纠结和长久缠绕于心的困惑与痛楚，在他看来，仿佛只是小事。他现在还在对他两头下注的英明决策夸夸其谈。</p>

“那是谁要杀我，又是谁对我娘下毒？”懒得和这个爹理论，他只想搞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p>

顾恒今嘲讽地笑道：“你为此害了整个顾家，如今还来问我这个问题。若毒不是你徐姨娘下的，你又当如何？”</p>

“那你们也该死。你负了我娘，负了整个姚家。”这就是顾瑾修敢这么做的底气。</p>

他认为不论娘是不是死于顾恒今和徐姨娘之手，他们都难辞其咎。</p>

娘不是那次被毒死，也是后面被他们害死气死。凭什么你靠着姚家上位，而姚家倒的时候你袖手旁观。你们一对狗男女凭啥能活得如此逍遥自在。</p>

顾恒今嗤笑一声，神色透着一股悲哀，说不清为何而哀，垂眸摇了摇头：“行吧，你这么说也没错。”</p>

“那我娘是不是被你和徐姨娘毒杀的。”</p>

顾瑾修目光如刀，锋芒逼人，势要问出一个结果。</p>

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顾恒今到死也能气死人。</p>

他回答得很平静：“不是。那个招认的丫鬟确实是一个幌子，是为了保护你徐姨娘。毒，的确不是我们下的。”</p>

顾瑾修胸膛突然猛烈起伏，猛地深吸一口气，紧蹙眉心，眸子敛了敛，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看穿眼前的顾恒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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