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里都恨不得对方去死。</p>

柳寻芳方才被伤得重，这几声嘶吼刺激得内脏生疼，口中继续吐血。</p>

跪在地上的温氏急得连跑带爬往她的方向去，拿出手绢颤抖着给她擦拭嘴角的血。</p>

“你没事吧！你们别伤她。”</p>

她是真心疼柳寻芳。如果前夫没死，他们该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p>

温氏那张原本保养得当的俏脸此刻揪心得变形，看起来还真不像是能让太守大人干出杀人全家这种事的美女……</p>

冯牧之见状在一旁指着柳寻芳气急道：“你御前意图杀害朝廷命官，是死罪。”</p>

其实不管她杀不杀，都有人要她死。</p>

柳寻芳没再理会冯牧之，此刻她一副气快要接不上的样子，可通红的双眼依旧锋芒毕露，将话说得咬牙切齿：“娘，我快要死了。你说我好不好？”</p>

温氏急得直摇头：“不，娘说过你不会死。”</p>

她转而目龇迸裂般警告冯牧之：“你不可以伤她，否则你知道我手上有什么把柄。”</p>

冯牧之焦急又无奈地指着温氏：“夫人啊，你……你为何如此糊涂！”</p>

“是你糊涂，你为何要杀那么多人。”温氏心中宁愿她从没跟冯牧之在一起过。</p>

可事实就是不仅在一起了，还在一起好多年。</p>

人心可以极其复杂又矛盾。温氏或许自己都不了解自己。</p>

柳寻芳被带走的时候，抓住温氏的手，指甲用力一掐。手上是血，脸上也是血。</p>

染血的嘴角对着温氏露出一抹诡异瘆人的笑，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来：</p>

“娘，你不是心疼我吗？那你把证据拿出来。否则我就会这么被他们平白害死，就像我们死去的全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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