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笑容微收，她那天也是看到大儒进一家纸店，但当时匆忙，她没进去看。</p>

当时也是觉得不对劲，霍长旭的店里就有，如方丈所说，用个几张，不值当买，平时店里送客人试样的纸也不少。</p>

现在听方丈一说纸店里的情况，颜如玉觉得，大儒确有问题。</p>

至于是什么，看来得去那家纸店看看才行。</p>

颜如玉思及此，问道：“店里当时什么情况？有几个伙计？掌柜的可在？”</p>

“在，有两个小伙计，一个掌柜的，还有个账房，穿得都是人模狗样，说话也很客气，倒没有狗眼看人低，我只看不买，他们也没摆脸色。”</p>

“但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不对劲，那地方太雅了，和大儒完全不搭调。”</p>

颜如玉觉得方丈说得有理，就像普通人去奢侈品店，能去吗？当然能，但光看不买，还不只去一次，这就有点意思。</p>

而且大儒也不是风雅的人，就像平时喜欢穿家居服的，人家自己不讲究，就图个舒服，可突然有一天隔三岔五去LV，这就不对劲。</p>

“你现在有空吗？”颜如玉问。</p>

“有啊，怎么？”</p>

“收拾一下，我们去纸店看看。”</p>

“好嘞！”</p>

颜如玉退出空间，下床换身衣服，穿得比平时略富贵些，妆容也没刻意变，一会儿出去戴个帷帽就行。</p>

刚收拾好，霍长鹤从外面进来。</p>

“醒了？”霍长鹤打量她，“要去哪？怎么想来穿这身？”</p>

这衣服还是大夫人给做的，颜色艳，还用了不少金线，除却刚过年那几日穿过，颜如玉平时很少想起来穿。</p>

“好看吗？”</p>

霍长鹤浅笑：“当然，玉儿穿什么都好看。”</p>

“我要出去一趟，王爷有没有空一起去？”</p>

“有，去哪？”</p>

“纸店。”</p>

她一说，霍长鹤就明白过来。</p>

“好，一起去。”</p>

霍长鹤不能戴帷帽，颜如玉给他换了衣裳，脸上简单易个容，两人一起出去。</p>

到院子外，方丈也装扮好，穿锦袍，戴个帽子，看不出是僧人。</p>

“你就当是我们的管家，在前面引路。”</p>

方丈没想到霍长鹤也去，本来还想装个叔叔什么的，现在霍长鹤去，只有当管家的份儿。</p>

无声翻个白眼，点头答应。</p>

到纸店门口，颜如玉先在马车里看了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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