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在现代也不少见，在最合适的时机做手术就能恢复，但在这个时候，手术是不可能的。</p>

这种人多半阴暗扭曲，还很偏执，他们是可怜人没错，但颜如玉以为，可怜不是随意杀害别人的理由，更何况还是虐杀。</p>

蓉娘子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他们谁知道，究竟是谁告诉你的！”</p>

她一把扫去桌子上的茶盏：“说不说？不说就扒了你的皮，把你的皮做成衣裳！”</p>

颜如玉脑海中又浮现庄园那间屋子的惨状。</p>

“好，我说，”颜如玉脑子一转，大胆抛出一个人名，“是墨先生。”</p>

说罢，她盯着蓉娘子的神色。</p>

蓉娘子先是一愣，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脸色泛起青白，随即爆红。</p>

“你撒谎！”蓉娘子怒道，“撒谎！”</p>

颜如玉就是想诈她一下，看她是否知道墨先生，他们之间，是否有关联。</p>

在她情绪激动之时，才最容易吐露实情。</p>

此时看来，这个反应倒真是猜对了。</p>

这一切，终究还是又指向墨先生。</p>

颜如玉脚尖踢踢碎瓷片，不以为然道：“我为什么要撒谎？于我有何益处？”</p>

“墨先生因何会告诉你这些？他明明答应过我，我才是他最信任，最忠心的人，他凭什么会把我最隐秘的事告诉你？”</p>

颜如玉眼神悲悯，静静看着她。</p>

一个崩溃发疯，一个沉静如水。</p>

颜如玉想，蓉娘子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生意，人心，样样玩得高明。</p>

按理她应该是冷静的，哪怕山崩地裂，也得先喝一杯茶。</p>

但不幸，蓉娘子遇见的是颜如玉。</p>

颜如玉见多识广，知识丰富，知道对付蓉娘子这种人，应该戳哪里的痛处最有效。</p>

不给过渡，不给思考，哪痛戳哪，还得死命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