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使有所不知，本王那日率人剿灭匪徒之后，为确保让他们入地狱都翻不了身，就把他们的人头挂在破庙周围。庙虽破，但之前也是有过香火的，佛祖若有灵，就该让他们入十八层地狱。”</p>

曹刺史哆嗦着问：“为何？佛祖不是超渡人的吗？”</p>

“佛祖超渡的是人，可有的人不是人，畜牲都不如，”霍长鹤目光泛起凉意，似冰雪中的冰凌，“身为将士，理应守家卫国，但有人只顾勾心斗角，意图害人，这种人，也配？”</p>

曹刺史眨巴着眼睛，听他话里有话，不敢再多言。</p>

沈怀信脸上青白交加，还火辣辣的，寒光刮在脸上，如同霍长鹤用力扇过来的巴掌。</p>

“既然如此，王爷，匪徒在此，你问本使借的兵呢？为何不见他们回营？”</p>

沈怀信疑惑，霍长鹤比他还疑惑。</p>

“沈城使，你借给我的都是些伤弱病残，他们的战斗力如何？你心里没数吗？若非本王身边还有几个侍卫，本王的性命也难保。他们大多战死当场，有几个重伤带回救治，也伤重而亡。”</p>

“这些情况以及他们的名单，本王都写得清楚明白，派人送到你府上，被一个谋士在门口拦下，说会亲手交给你。”</p>

“怎么？你没看到吗？”</p>

沈怀信上哪见什么谋士，本来让谋士把霍长鹤与明昭郡主的事写成书，结果这书没写成，满大街到处都在说他爹和明昭郡主的事。</p>

他还找谋士问问，才知道，谋士在几天前就不知所踪。</p>

现在听霍长鹤提到谋士，沈怀信胸口堵了一口气，感觉霍长鹤似是什么都知道。</p>

他们这边吵，颜如玉在一旁静静听着，但丝毫没闲着，她的注意力，都在背后的破庙上。</p>

这边吵闹声大，远处还有匪徒们的撒欢叫骂，但颜如玉还是听到破庙里有“咔嚓”一声微响。</p>

这种声音她太清楚，是某种机关启动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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