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p>

颜如玉道：“下午再出去，要多加小心，别引人注目，一切安全为上。”</p>

“好。”</p>

霍仲卯出去，颜如玉坐在桌前，翻看他记的小本。</p>

霍长鹤敲门进来：“饭好了。”</p>

颜如玉抬眸：“大当家过来看。”</p>

“这是霍仲卯打听到的？”</p>

“是，”颜如玉把小本推给他“平阳秋氏，太州姜氏，都有人来。”</p>

霍长鹤微讶：方才银坨出去和这里的暗卫联络，也是收集消息。</p>

但暗卫的注意力都在庙上，没注意这些，毕竟现在人手不太够，和原来没法比。</p>

“这么说来，这位墨先生下得可是一盘大棋，”霍长鹤叹道，“我知道有身份贵重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他们。”</p>

颜如玉赞同：“普通书生，再加世家子弟，还是首辅老家，再加上文曲星庙，地利，人和，都有了。”</p>

“天时地利人和，”霍长鹤说，“能占其二，已经是不易。”</p>

“不，”颜如玉语气笃定，“他也占了天时。”</p>

“怎么说？”</p>

颜如玉抬眼望一下窗外的天：“最多两天，这里会有一场绵延的雨。”</p>

霍长鹤眼中闪过惊讶。</p>

颜如玉假装没有看到，手指点在小本子上：“墨先生这棋下得确实好，但他忘了。”</p>

“一招棋错，满盘皆会输。”</p>

霍长鹤轻笑，语气中淬了凉意：“我看，他是人心不足蛇吞象。</p>

如果他只是想下这盘棋，慢慢下便是，或许会成功。但他偏偏要引我们入瓮……”</p>

“那就，”颜如玉一笑森然，“杀他个天翻地覆。”</p>

不出霍长鹤所料，下午街上的人就开始往文曲星庙的方向走。</p>

听说还有些拜了首辅生祠的人，直接就留下，连山都没有下。</p>

墨先生稳坐书房廊下，看着略阴的天，独自饮茶。</p>

腿隐隐作痛，虽然已经治了许久，从外表已看不出什么，但每到阴雨天或者冬季，还是有些难受。</p>

或者说，那种感觉，已经深刻在骨子里，而非身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