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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骨骼的断裂程度,我们推测受害者在死之前遭到了非人的虐待,极有可能被先杀后奸。”</p>
听着仵作断断续续的话,我仿佛又回到了受尽折磨的那晚。</p>
我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人用小刀将我肩胛骨处的海棠花连皮带肉的剜掉时的剧痛。</p>
当时我痛得张嘴想要大喊,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p>
我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血顺着衣服流到了地板上。</p>
但他们还没有尽兴,又掏出了一个铁锤,将钉子死死砸进我的身体里。</p>
“受害者的致命死因,应当是锤击。”</p>
听罢仵作的验尸结论后,兄长的面色紧绷,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着。</p>
就连一旁经历过大场面的衙役和仵作,也都不忍地闭上了双眼。</p>
这是一场惨绝人寰的虐杀!</p>
“京中近日可有百姓前来报官?”</p>
良久,兄长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是声音依旧沉痛。</p>
“并无。”</p>
“这当父母的也真不用心,自家孩子都走失了,也不知道前来报官。”</p>
一旁老仵作的话令兄长的身形怔愣了许久,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p>
在大理寺贴出告示之后,上门者寥寥数人,却依旧没有人领走这具残缺不全的尸体。</p>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几日。</p>
似是因为案情没有进展,兄长愈加焦躁不安。</p>
可是没有人给他准备安神汤了,他只能每日艰难的熬着。</p>
他这两日回府后连莫如月都不见了,会跑到我的偏院,在我破旧不堪的房间里一坐就是一夜。</p>
我不知道兄长是不是在想我。</p>
也许他只是想找一个地方清静片刻。</p>
直到一天清早,来了一个穿着麻衣的老人。</p>
他的衣服上缝满了补丁,颤巍巍地推着一个木板车,用黄麻布包裹着黑黢黢的炭。</p>
这是一个卖炭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