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你大儿子死的早，大媳妇是个骚'货早早改嫁了，二儿子又好赌，只有我这个二媳妇孝顺你，你个死老太婆可倒好，还按着压箱底的棺材本不肯拿出来，真抠门！”</p>

老人很难过。</p>

浑身颤抖。</p>

她坐在柴房地面上，双腿已经瘫痪，不能走路，儿子媳妇连个轮椅都没给她准备，柴房内只有个冰冷的硬石板床，铺着发霉发臭的棉褥子。</p>

“啊——”</p>

忽然间，姜晴发出一声惨叫。</p>

她挨了一巴掌，半边脸都肿的老高，一个红手印儿，嘴角都出了血，一颗牙都掉了。</p>

“谁，谁打老娘？！”</p>

姜晴那个气啊。</p>

可当她抬头认出动手的是云卿念时，极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瞎子，你不是被流放了么，都三年了，还没死在外面？怎么还回来了？”</p>

姜晴对这个瞎眼侄女印象深刻。</p>

以前就觉得她晦气又邪门儿。</p>

这会儿，她一袭白衣缥缈似仙，冰绡覆目，容色倾城，落落大方地站在落魄的自己面前，还胆大包天地动手打了她耳光。</p>

“你……你敢打你二婶，你反了你！”</p>

姜晴冲上去，就要撕云卿念的脸。</p>

云卿念周身萦绕着可怕的杀气。</p>

抬脚对着姜晴的腹部，狠狠地踹了过去：“打你怎么了。”</p>

你敢那样对祖母。</p>

不管是打你脸还是踹翻你，那都是轻的！</p>

姜晴的身子狠狠撞飞出去，后背砸破了一个水缸，大冬天的，水缸里的冰水哗啦啦淋了姜晴一身，棉衣都湿了，冷得她眉毛结了一层霜，全身抖个不停。腹部更是疼痛难当，肠子像是被绞碎了。</p>

“祖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