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娘娘，听说是宫里进了贼人，陛下命禁军搜宫，乾一大人来了，娘娘可要唤他问话？”</p>

宫女老老实实守在门外回答。</p>

这下，姜思澜彻底冷静了，她下意识地退离楼轶半步，并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腹。</p>

不愧是姜思澜，从刚刚的激动心动、身体挑逗转换为此刻的警惕和戒备，她仅仅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p>

呵，这个女人，十年如一日利益至上，为达成野心从不念旧情。</p>

楼轶太了解她了，也正因为她野心勃勃，楼轶才敢直接找上她，不担心她咋咋呼呼地将他的行踪道破。</p>

果然，姜思澜没有接见暗卫的意思，反而吩咐宫女去取一盏甜汤来，以此打发她离开。</p>

听到宫女的脚步声远去，姜思澜这才开始摊牌，她冷声道：</p>

“楼二郎如今胆子倒是变大了，你就不怕？呵呵，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今儿就没法活着离开皇宫。”</p>

“贵妃娘娘不会如此做的，呵呵，娘娘恐怕不知道，我这些天装神弄鬼收获了些什么。”</p>

楼轶微微一笑，淡然地抚开因凌乱而垂在两鬓的发丝。</p>

心里有鬼的姜思澜一愣，直觉不好，急问：</p>

“你什么意思？”</p>

“贵妃娘娘何必明知故问，先太子夏明瑞，你的第一任夫君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先帝夏允瑭，你的第二任情夫是怎么死的，你更加清楚吧！好巧，我也查到了一些当年的真相，他们之死与夏明诚有关系，与你、与你的父亲姜华城更有直接的关系。”</p>

“你胡说！”</p>

先太子夏明瑞，先皇宁康帝。</p>

这两个曾与自己有过肌肤相亲、深入的交流的男人，姜思澜已经刻意将他们于记忆中抹去，此刻提起来，她心里很慌。</p>

楼轶但笑不语，只定定地看向她，眼神中的笃定让她更慌，她加大声音：</p>

“你若再胡说，休怪我不念旧情，将你……”</p>

“哦，将我怎样？”</p>

楼轶将手指竖到唇边，轻声道：</p>

“娘娘不承认也没关系，但我奉劝娘娘切莫激动，要是惊动了外面那些人，娘娘这么多年的努力就付于东流水了。我这条命不仅要，但娘娘甘心么？”</p>

“越说越离谱，外头抓的贼人是你，与本宫何干？”</p>

“哦，是嘛！那娘娘便唤人进来抓我吧！也让大家都来看看，贵妃娘娘与昔日旧情郎同床共枕的风流韵事。”</p>

“你……你这是威胁我？”</p>

姜思澜咬牙切齿。</p>

楼轶眉目含笑，声音冰冷：</p>

“我一直在威胁你，娘娘现在才发现？”</p>

“你……你到底想怎样？”</p>

“我要的不多，都是娘娘随手就能办到的事，还望娘娘看在往日咱们青梅竹马的情分上，莫要推却才好。”</p>

“你说！”</p>

这两个字，姜思澜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因为太过于用力，她的下唇都被咬破了，腥咸腥咸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p>

刚刚发酸的心，随着楼轶的讲述，一点点变冷发苦，然后下沉跌到万丈深渊。</p>

她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在父亲的授意下，她押宝三皇子夏明诚，以美色迷惑太子和先皇。</p>

确确实实，太子和先皇都间接死于她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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