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我本来只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我本来可以无忧无虑长大,嫁给自己想嫁的人,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是他,在我懵懂无知的年纪里诱惑我、怂恿我、给我一个虚幻的梦想。为了他,我放弃了孩童天真的友谊,抛弃了阳光灿烂的青春,应付一个又一个让我恶心的男人,为了他,我在最纯洁的年纪里手上沾满鲜血,在最美好的青春里独自品尝不能当母亲的遗憾,为了他,我名誉扫地、清白尽丧,人人都骂我不检点,骂我是妖妃,可这是我能自己选择的路吗?是他,是他逼我的呀,他逼着我在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上,赤着脚一步一步往上爬,一步一个血印,是他不遵守承诺在先,是他喜新厌旧,深宫多寂寞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可以绵绵不断宠爱新人,我这个旧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天天变老,一天天枯萎……”</p>
姜思澜喋喋不休说着自己的委屈,神态越来越癫狂,到最后就像一个疯子一样。</p>
她把自己脖子上的丝巾,猛地扯下,露出几个乌黑青紫的手指印,她大笑:</p>
“看,是他先动手掐我,是他先想要我死!哈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臣妾不想死,所以就只能请他去死了……”</p>
……</p>
姜思澜装疯卖傻,哭哭啼啼,把罪责全部往自己身上揽。</p>
而且偏殿里尸体的腐臭味不是一般的大。</p>
楼轶见好就收,没有继续爆出皇长子不是夏明诚亲生这一秘密,他准备把这个杀手锏留着对付姜华城的后招。</p>
于是,便率先走出偏殿。</p>
回到朝圣殿,各方站定,夏明昭做了个手势示意,覃程便站出来问:</p>
“证据也看了,凶手也招供了,诸位大人可还有疑问?”</p>
“……”</p>
证据确凿,谁还有疑问?</p>
姜思澜自己都放弃了,谁还敢有疑问?</p>
姜华城党、夏明诚党,全都脸色发白,垂头看地板,一声不吭。</p>
陈启出列,直接发挥出他这大宁第一谏臣的战斗力,朝两党开喷:</p>
“崔大人,黄大人,怎么都不言语了?之前二位不是跳脱的很欢畅吗?之前不还大言不惭质疑陛下伪造证据吗?”</p>
“……”</p>
“很好,既然你们不做声,那老臣这有疑问要说:罪妃姜思澜弒君后,谁帮她锁的消息?第伪帝亡于前天晚上,那昨日宣召我等入宫是何人所为?传位皇长子与封姜华城为三军统领的圣旨又是何人伪拟?禁卫军统领何在?令牌又是怎么到了罪妃之手?别说是罪妃一人所为,她姜思澜还没有这个能耐,在皇宫之中一手遮天,就算她在皇宫能一手遮天封锁消息,草拟圣旨也需内阁备案!还有,皇长子身在何处?单单拐走皇长子这一条罪责,姜华城就罪无可赦,九族当诛!”</p>
姜华城一党被一连串问话问得瑟瑟发抖,然陈启还没发完火,他跪地高呼:</p>
“老臣奏请陛下,严查弒君案,但凡涉嫌其中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首恶姜氏父女祸害朝纲,当诛九族,以敬效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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