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挑一队神武卫随行,既你强烈要求,那便带你所在的神武右甲卫吧!不过,此番出行,你必须严遵军令,切不可冲动莽撞,否则,纵有驸马作保,我也绝不姑息!”</p>
“好好好,只要能让我出去,我一定严遵殿下之令。”</p>
“那便好,你去通知神武右甲卫,明日卯时,城门口集合。”</p>
“是!”</p>
谭战高声应了,拐也不拐了,撒开脚丫子屁颠屁颠跑得贼快,一秒都不愿意耽搁。</p>
楼轶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说了一句:</p>
“昭昭,谭战的性子不定,且立功心切……你大可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允他随行,我怕他给你添麻烦。”</p>
其实楼轶想说的是另一个意思,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还不想让夏明昭知道自己与覃程密谋的大事。</p>
夏明昭以为他担心好友,安慰道:</p>
“无防,他的性格虽浮躁了些,但也纯良真挚,出去多经些事便沉稳了,关键是值得信任。况且,他这种性子用在对的地方,也能发挥大作用,放心吧!有我在,他翻不起什么浪。”</p>
“我知道,就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难免多想……”</p>
楼轶话还没说完,初五匆匆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p>
“殿下,公子,永乐郡主求见,小的怎么拦也拦不住……哎,郡主,你……”</p>
“殿下,我要去陇左!”</p>
赵新苗随后冲进来,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是刚哭过。</p>
她的父亲安国公病重,世子长兄赵鸣科陷在疫区,整个安国公府这些日子完全失去了主心骨,愁云惨淡。</p>
难怪她会哭,而她还有一个哭泣的理由,那就是她的心上人邝修齐也困在陇左。</p>
所以,她才会这般不懂礼数地冲进来,连让初五通禀的时间都不愿意等。</p>
得,刚打发走一个熊孩子,又来一个熊孩子,而且是个哭哭啼啼的熊孩子。</p>
夏明昭和楼轶面面相觑,好说歹说也没能打消赵新苗执意前往陇左州的念头。</p>
劝多了,赵新苗放声大哭,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简直是想泪淹公主府的节奏。</p>
悄悄派人去知会了安国公夫人,哪知安国公夫人也支持赵新苗去陇左州。</p>
没办法,秉着一头羊是放、两头羊也是放的心态,夏明昭只得同意带她一同走。</p>
当然,少不了提醒她奔波在外的劳苦,无法享受更不能拖累行程。</p>
楼轶还建议她扮作夏明昭的侍女,寸步不离,免得发生意外。</p>
赵新苗含着眼泪答应,连连保证她一定乖乖听话,不喊苦不喊累,不耍大小姐脾气。</p>
夏明昭唤来红裴朱颜,着她俩陪赵新苗回府收拾行李,刚坐下,公主府又有客来访。</p>
“公主嫂嫂,我想随你去陇左。”</p>
这世间,叫夏明昭为“公主嫂嫂”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楼轶的亲妹妹楼婉。</p>
见她也来凑热闹,楼轶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训斥道:</p>
“你去做什?是嫌日子过得太悠闲了?别胡闹,速速归家去!”</p>
“我没胡闹!父亲去了陇左,已有半月没有信捎回来,母亲每日担心不已,我是代母亲去照顾父亲。”</p>
楼婉据理抗争,振振有词。</p>
原来,自从安国公赵端病倒之后,赵鸣科秘密派人来求援,夏明昭和楼轶不便离开帝都,楼育庭便自告奋勇去了陇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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