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乃五月初,端阳节才过去几天,帝都城下雨并不稀奇,但或许是心里作祟,楼轶总觉得这是一个水患将至的预兆。</p>
睡觉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忧虑告诉给夏明昭:</p>
“昭昭,父亲来信说南方连绵阴雨超月余,恐有水患涝洪之兆,”</p>
“水患?”</p>
夏明昭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瞪大双眼:</p>
“连绵阴雨?怒澜江水位几何?”</p>
“父亲于水利不精,并未仔细测量,只说怒澜江水位暴涨,无法行船。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p>
“如果到了无法行船的地步,水位定然不低,唉,这下可真糟了!”</p>
“昭昭别急,怒澜江两岸各洲府郡城每年都加固河堤,只要不是巨型洪峰,应该不至于决堤发大水,最多也就粮食减产而已。这些年大宁无战事,粮食储备还是比较充足的,不会饿死人。”</p>
“我担心的不仅是水患,还有南越!”</p>
楼轶的安慰并没有缓解夏明昭的忧心,她完全睡不着了,直接披衣下床,坐在书桌前发呆。</p>
史书上说,大宁灭亡那年,也是刚经历一场大型水患,不仅怒澜江决堤将陇左陇右皆化作一片汪洋,连江淮江阴湖广之地也未能幸免。</p>
也正是因为这几个州府遭灾,朝庭派出大量人手前去救灾,镇南军也被分派到各处,南越才有机可乘,绕过大理边防线,从辽南洲与黑石山脉接壤处的川蜀府杀出,直接攻入帝都皇宫。</p>
蝴蝶轻轻煽动翅膀,使得南越提前30年出现,那会不会战争也会提前?</p>
虽然夏明昭收到的消息里,并没有发现南越有任何异动,南越王女申玉逻和国夫云昊天新婚蜜月期还没过,就开始了权力争夺战。两人各凭手段,处处争锋。</p>
据闻,因为新旧两位国君的斗法,南越上下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互相看不顺眼。</p>
不仅如此,两位国君还使出浑身解术拉外援,将十万大山中的土著部族请出山,为自己代言攻防对方的兵力势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