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姜思澜就知道，这二妃是劲敌。</p>

她太了解宁仁帝了。</p>

宁仁帝是个冷情薄意且讲规矩好面子的男人，骨子里喜欢猎奇，喜欢征服。</p>

她还是太子良娣的时候，宁仁帝对她热情似火，完全不像现在般应付交作业。</p>

很明显，云妃的圣洁高冷与梦妃的桀骜野性，强烈激发了宁仁帝的征服心。</p>

姜思澜的感觉还真是一点不错。</p>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宁仁帝轮番宠爱云梦二妃，对其他妃嫔不屑一顾，在姜思澜这，连作业都不交了。</p>

姜思澜不在乎恩宠，但没人交作业，她一个人怎么怀龙种？</p>

她气恨交织，更加频繁召见太医名医甚至权贵家的府医，既要恢复容颜又要调养身子。</p>

如果她知道，楼轶本来准备送她一名神医，只因为她的妒忌心作崇而不送了，她可能会发狂。</p>

幸好她不知道，所以才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p>

而她三天两头召医者的消息传出宫外，楼轶听了，嘿嘿冷笑：</p>

“妒忌使人癫狂，想必姜思澜现在的脸色应该很好看吧！”</p>

“呃，确实好看，又青又紫又红！”</p>

初四干笑两声，继续禀报第二条消息：</p>

“公子，覃先生传来口信，约你单独见面！”</p>

自那次密谈之后，楼轶和覃程有过几次会面，但都是夏明昭在场的时候。</p>

这两个军师不约而同达成默契，有夏明昭在场，都只谈风月不聊政事。</p>

看来，他们都不打算让夏明昭知道他们所谋划的大事，因为，他们都明白，夏明昭性格刚直，压根就不会同意。</p>

覃程约楼轶单独见面，想必有事相商，楼轶点点头：</p>

“初五，备车！”</p>

……</p>

“之前听说你有意与姜家结盟，为何迟迟不见动静？”</p>

还是在覃程的小院里，桃子已经有拳头大了，微微泛红。</p>

覃程应该是喝了点小酒，脸色也微微泛红，他半眯着眼睛，等待楼轶的回答。</p>

楼轶便把姜思澜挑拨他们夫妻感情的事说了，并解释道：</p>

“我并非一时意气，而是觉得为时尚早，待姜家坐不住了，才更好出手。我想，等等姜相的反应，再看看。”</p>

“殿下忧心南越，有意去南方走走，这事你知道吧？”</p>

“知道，我帮殿下代笔写过几封信！”</p>

楼轶颌首，并疑惑地问：</p>

“南越不过乃弹丸之地，为何殿下如此关注，我问她，她却避而不答。覃先生可知南越有何古怪？”</p>

“南蛮云越之战打得仓促，胜得太快，两国合并为一，平静得太蹊跷。你非军中之人，所以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古怪，虽然我们并未发现异常，但我相信殿下敏锐的战争直觉，南城肯定有问题！”</p>

覃程屈指敲了敲桌子，继续解释道：</p>

“南越确乃弹丸之地，人口不足百万，明面上的兵力只有区区十万，但南越身后的十万大山，广袤无边，绵延贯穿大宁西南两方边界线，若山中屯兵，恐怕百万兵力藏于其中，外人都不可查。”</p>

“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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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