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私自屯兵?”</p>
夏明昭欣慰的同时,又提出疑问。</p>
覃程狡猾一笑:</p>
“他们不是军籍,只是作坊的工人和开荒的农户,既不聚众操练,又无兵戒武器,何来屯养私兵一说?”</p>
“呃,也是呵!”</p>
夏明昭也笑了,又问:</p>
“目前西北局势如何,百姓可还安居乐业?西域十六国可还听话?”</p>
“殿下不必忧心!哈齐尔顿此人虽野心外露,但他确实是个有能力、会干实事的将领。他深知殿下在西北影响颇深,于他接手兵权不利,才果断裁兵换将。提拔一批新兵着重培养,架空一小部分人,又拉拢另一批人,如此一综合,西北边军并未出乱子。虽然战斗力无法和殿下在时相比较,但镇住西域十六国绝对没问题。而且,据我观察,此人于领兵作战颇有几分心得,也善于汲取他人成功经验,他现在练兵所用的方法,亦是殿下制定的训练手册。”听到这里,夏明昭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p>
有野心不怕,手段狠一点也不怕,怕就怕那种野心勃勃却半桶水晃荡的庸才,胡搞乱搞一通,搞垮整个西北边防。</p>
部下有了安顿点,西北不生乱,民众生活无忧,这样就够了。</p>
见她恢复笑容,覃程喝了一大口茶,又继续往下说。</p>
他处理好西北的事,便去了洛城,大刀阔斧地整顿了一番,将夏明昭的封地政权经济牢牢掌握在手中。</p>
纵使他有才有智又有兵,也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才搞定。</p>
然后,他先是去了河上洲见朱大猛。</p>
朱大猛那个莽汉在河上洲混得如鱼得水,因为河上洲本就临近西北,再加上他杀猪杀人杀出来的那股子煞气,河上州几乎没人敢惹他。</p>
反而对他很是崇拜,连顶头上司也很赏识他,准备提拨他到府军当副手。</p>
“那个杀猪佬,很快就要平步青云了,我临走前,他还让让我帮他给殿下带信。啧啧,一大箱子的鬼画符,连图带字,完全看不懂是写的啥玩意,我果断拒绝了!”</p>
“哈哈,大猛的信通常靠猜,这个我太了解了!”</p>
“哼!教他那么多年,就是只猪都教会了,偏生他教不会,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p>
覃程说得一脸不屑。</p>
夏明昭却是哈哈大笑:</p>
“覃先生不必对大猛的字有期待,习惯就好,哈哈~”</p>
“属下这辈子都不承认他的字是我教的,算了,不提他!”</p>
覃程改变话题:</p>
“之后,我乘船南下去了江淮洲。姜副将性格沉稳,一如既往的老实,且是个实打实的实干派。殿下也清楚,他这种性格轻易不会得罪人,故而也适应良好,很快就与上司同僚相处得不错。只是,他是个纯粹的西北汉子,初去潮湿的南方时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差点把小命都给交代了。好在他身强体壮,卧床两个月终于熬了过来,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瘦了一圈,但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还有,他也让我帮忙带信,给殿下一大包,给老将军一大包,足足两大包信,我这小身板怎么可能背负得起?可我不帮他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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