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意思是说,朝臣们是想拉易尚书下马,自己取而代之?他们那么多人,就一个位置,怎么分?”</p>
“你呀,看问题还是太浅了!易尚书在位,大家都没有希望,而易尚书一旦挪开位置,大家都有机会了!不用分,各凭手段既可争一争。”</p>
姜华城给儿子倒了一杯茶,意味深长地笑道:</p>
“这官场就好比独木桥,千军万马都抢着过,凡事都靠一个“争”字,只要能争取一线希望,才有晋升的可能,得罪一个易尚书,又有什么要紧的!”</p>
“官场太可怕了!”</p>
父亲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p>
姜慕北感慨的同时,没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他知道,就算问出口,父亲多半会笑而不答。</p>
他转开话题说:</p>
“原来如此!儿子还以为是楼二郎在其中出了大力,还好还好!否则,他的能力就太恐怖了!”</p>
“楼轶确实功不可没,手段和谋略都可圈可点,但他还是太嫩了,沉不住气,将自己完全暴露出来。”</p>
姜华城抚须而笑,看到自己儿子那张年近三十还稚嫩的脸,他深有感触地叹道:</p>
“不过尽管如此,为父当初还是轻看了他,若早知他有这番心计,将你妹妹下嫁于他,未尝不是一件幸事。你呀!但凡能及得上他两成手腕,为父就省心多了。”</p>
“他?”</p>
父亲表面上谦逊温和,但骨子里很傲,说得上眼高为顶也不为过,平时很少称赞人,就连当今圣上,父亲也从来没有半分欣赏,如今对楼轶却有这般高的评价。</p>
姜慕北很是不服气,故而不再说话,闷头喝茶,看也不敢看窗外,那血腥的场景。</p>
而这会,楼轶已经回到公主府,一边给夏明昭按摩,一边絮絮叨叨:</p>
“祝老头说了,这按摩的穴位一定要找准,力度太轻了也不行,殿下忍忍,可能还会有些痛……”</p>
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那会夏明昭都能忍痛不叫唤,这会自然一声也不吭。何况她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享受按摩上,而是认认真真把玩着楼轶肚皮上的肥肉。</p>
挤呀挤,揉啊揉,箍得肉肉抖啊抖,变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p>
楼婉正在指挥侍女摆膳,看到这一幕,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p>
她从不知道,兄长身上那层讨人厌的脂肪,会有如此搞笑的作用。</p>
更不知道,兄长和殿下的日常相处,竟这般逗趣,感觉自家兄长就是个人型大玩具。</p>
“你傻笑什么?膳食准备好了就回去,别总想着在公主府蹭饭!”</p>
楼轶有严重的双标症,对夏明昭他百般温柔,对自家妹子,他冷若渣兄。</p>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相处多了,楼婉对兄长的态度改变了许多,不像以前那般厌恶、敬而远之,而是变成了常态化兄妹,斗嘴日常都要上演几个回合。</p>
她讥笑道:</p>
“公主府还轮不到你当家,我是来照顾殿下的,你休得狐假虎威赶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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