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开口：“下雪了。”</p>

白色的雪花落在头顶，又化成水珠。</p>

她扶着陆远舟，慢慢起身。</p>

身体也有些僵硬，但时染却没有很在意：“去趟医院吧。”</p>

“好。”</p>

车子一路开往医院。</p>

陆老太太还没睡，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p>

程云和陆悠也在。</p>

“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程云浅笑，“你们先回家休息，今晚我陪在医院就好。”</p>

时染勉强扯出一个笑：“我有事，想问问姑姑。”</p>

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太过不对，屋内几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p>

“当年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是林岩对吗？”</p>

话音落下，病房内空气像是冰冻凝结了一般。</p>

片刻，陆悠开口，嗓音微颤：“是。”</p>

时染猛地握紧拳头：“所以，你们全都知道，对吗？”</p>

“当年收养我，是觉得亏欠吗？”</p>

程云伸手，想想小时候那样，摸摸她头安抚情绪，但抬起又落下。</p>

“染染，”陆老太太一行清泪落下，“陆家是亏欠你，但却从不是因为亏欠，才疼爱你，奶奶是真心喜欢你的。”</p>

时染看过去：“那为什么你们明知道真相，明知道凶手是谁，还要让他逍遥法外这么多年？”</p>

“为什么要将我蒙在鼓里？”</p>

她回头看向陆远舟：“小叔，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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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