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身上的味道，能让她安心的味道。</p>

奶奶拿着筷子将咸鸭蛋里面的蛋黄挖出来，放到孙女的碗里。</p>

农村就是这样，基本平时都不买菜，自家有什么就吃什么，鸡蛋鸭蛋一类的不断。</p>

“学校放假了？怎么跑回来了？”奶奶也不太懂，看那些孩子们读书把时间占得都挺满。</p>

李妍手上顿了顿，而后说：“我早不念了。”</p>

……</p>

爷爷长叹口气，别的话没说，倒是奶奶追问了两句。</p>

农村人对读书没有太多的执着，也不认为孩子就能通过读书实现翻身，你看一个村子里有几个能念高中的？念大学的就更没有了！</p>

一整个村子都没有一个大学生。</p>

大家都是土地里刨食，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谁就敢想自己的下一代脑子就好？</p>

是以，爷爷奶奶虽然觉得可惜但也没有太多遗憾。</p>

奶奶唠叨：“你妈也是，行不行等上场比量比量再决定啊，前一次她回来说家里怎么困难，我和你爷就怕她不让你读书，还特意给她拿了五百块钱……”</p>

想起这钱，奶奶就气不打一出来。</p>

钱都拿了，还是让孩子不读了。</p>

“说那些干什么。”爷爷出声，阻止奶奶继续讲下去。</p>

是孙女也是人家的儿女，做爷爷奶奶手伸得太长也不好。</p>

奶奶闻言连叹几口长气：“那你高中读了两年，能不能去考工人？”</p>

老太太不出村，外头发生了什么变化她通通不知道，过去知道农业户想考工人，那是铁定没门，现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