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予见她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就知道想错了。</p>

他轻声笑了笑，“不是。”</p>

“秦女士打算给我过生日。”他朝温璃伸出手，“我想让你一起。”</p>

“你答应吗？”</p>

沈赫予的指尖往上勾了勾，像是小猫尾巴，慢慢悠悠往温璃心尖扫过。</p>

温璃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哑巴。</p>

没办法说不。</p>

她伸出手，坐上了后座。</p>

车辆往黑夜驶去。</p>

温璃侧着脸，看着车窗上少年的倒影。</p>

沈赫予眉眼低敛，浓密的睫毛将眼底的情绪藏进了黑夜里。</p>

好像在睡觉。</p>

“沈赫予。”她鬼使神差唤道。</p>

不料窗户上的眼眸抬动，侧头看来。</p>

“困了？”沈赫予放轻了声音。</p>

温璃摇摇头，老实道：“就想叫叫你。”</p>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发奇想，想叫一下沈赫予。</p>

就好像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他就要消失了。</p>

黑暗中，手背被人轻轻抓在掌心。</p>

沈赫予轻轻捏了两下。</p>

“我在。”朦胧月色下的声音变得磁性，“温璃，我永远都在你旁边。”</p>

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温璃的心却莫名静了下来。</p>

有点困了，她想。</p>

车辆平稳，两旁的绿化树疾驰而过，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温璃合上了眼。</p>

温璃做了个梦。</p>

她梦见刚转来毓德的第一天，林琪把她安排坐在沈赫予旁边的空桌上。</p>

沈赫予却一改往常，将她的书包扔到了地上。</p>

甚至恶狠狠地对她说了句：“滚。”</p>

沈赫予冰冷的眼神太过刺骨，温璃当即就吓醒了。</p>

掌心被人轻轻捏了两下。</p>

担忧的声音从旁传来，“做噩梦了？”</p>

温璃肩膀轻颤，回过了神，彻底醒了。</p>

她偏头看去。</p>

梦里的人就坐在她的身旁，脸上的神情却与梦境大相径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