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臻王彻底慌了神。</p>

“不可能！你肯定在说谎！”</p>

林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如果臻王殿下不相信，也可以像皇上申请查阅锦衣卫的密卷暗宗。”</p>

皇上也颇有些不满地看向臻王：“不必了。林澈的为人，朕信得过。”</p>

臻王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父皇直截了当地表态站在林澈那边，那他呢？他才是父皇的亲儿子啊！还是中宫所出的嫡子！</p>

“林大人既然知情，为何不早说？”</p>

臻王僵着脸怒吼，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p>

“林大人，你可知你这是欺君！”</p>

林澈依旧一派淡定：“臣刚才说过，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历代锦衣卫指挥使都会对此守口如瓶。这其实也是当年肃宗皇帝的指示。”</p>

他顿了一下，看了臻王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道：“若不是殿下执意逼问，臣今日也不会将此事的真相说出来。”</p>

“你……”</p>

臻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如果知道有这么一茬，他哪会上赶着找不痛快。他原本只是想给林澈点颜色瞧瞧，让他不要太嚣张，谁知道这个林澈手里居然捏着杀手锏啊。</p>

“你是不是故意的！”</p>

“臻儿！”皇上瞪向臻王，眼底满是不满之色，“不可造次！”</p>

臻王收回了愤怒地视线，低头在心里将林澈大骂八百遍。</p>

“儿臣知错了。”</p>

皇上却没有因为臻王的认错态度有所缓和，面上的不满反而更浓了几分。</p>

“你确实也该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了。”</p>

皇上将桌上的那本《策元韬略》高高举起，又重重地摔回桌上。</p>

“你现在说说，这本假兵法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吧。”</p>

臻王心中叫苦不迭，父皇不容他解释，便将他献上的书扣上了“假兵法”的帽子！</p>

“儿臣也是机缘巧合……”</p>

“什么机缘巧合？”皇上颇有些气愤地打断了他的话：“真兵法才叫机缘巧合，假兵法那只能说是被坑蒙拐骗！”</p>

皇上越说越生气，若是臻王不献这个宝，他还能对《策元韬略》心存美好的期待。现在好了，啥都没了，连个梦都做不成了！</p>

“儿臣……儿臣明白了……”臻王脸色一阵发青：“儿臣也是想要为父皇分忧，太过心急，这才失察，被人钻了空子。”</p>

皇上轻哼一声，“臻儿，你何时能更稳重些？”</p>

“儿臣知错了。”</p>

皇上一脸兴致缺缺，之前爱不释手的《策元韬略》如今只觉得颇为碍眼。</p>

“罢了，这玩意你还是拿回去吧。”皇上将书塞给了旁边的内侍。</p>

臻王的脸色一白，瞥见其他几位皇子眼底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只觉得无地自容。</p>

父皇是真没给他留半分脸面啊，当着这几个皇弟甚至还有林澈这个外人的面，父皇就这么把他献上的书给扔了回来，这和当众打他的脸有何区别？</p>

“是儿臣思虑不周……”</p>

皇上眼底满是失望，甚至都没耐心听他把话说完。</p>

“林澈，你之前是想说什么来着？”</p>

刚才林澈来宣政殿是有事要禀告，只是皇上沉迷于这本假书，直接没给林澈汇报的机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