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砚：“不过，晚安好梦。”</p>

在“不过”二字后，宋时砚停顿了好几秒。他的声线偏冷，尤其在停顿的时候尤其让人生出类似审判的庄严感。然而，说到最后的一个字时，却隐约带着一丝愉悦。</p>

睡前发这种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厚道？</p>

苏婉婉困意全消，将这条语音来回听了好些遍。</p>

于是，第二天一早，宋时砚拿起手机一看，入目的便是苏婉婉的微信消息。</p>

【苏婉婉：宋总，商量个事。以后未经允许，不要在睡前发语音。OK吗？】</p>

消息发自凌晨一点，虽然对方明显有所克制，但是宋时砚还是从这条消息里读出怨念的意味。</p>

宋时砚眼底闪过一丝愉悦。</p>

【宋时砚：好。】</p>

然后，他又追加了一条语音消息。</p>

宋时砚：“早上应该可以吧？早安。”</p>

隔了半个多小时，宋时砚才收到苏婉婉的回复。</p>

苏婉婉：“早安，一夜无梦。”</p>

***</p>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在烘焙店正式开业之前，严帆给苏婉婉安排了几个烘焙培训班。</p>

到底是宋氏集团出手，苏婉婉在网上一查，才知道这个烘焙培训班来头不小。授业的老师都是国际知名大师，参与培训的大都是有头有脸的名媛富太，多少美食网红博主挤破了脑袋都进不去。</p>

其实这轮培训已经进行到第三期，苏婉婉这种半路挤进来的案例以前从没出现过，倒也惹得其他学员私下里讨论了一番。</p>

“不是说培训的人数都是固定的吗？怎么又凭空多了一个。”</p>

“就是，还是插班生，这到底什么来头啊？”</p>

背地里讨论归讨论，不过，大约是众人默认了苏婉婉来头不小，面上倒也是一派和气。</p>

今天授课的是华裔拿过诸多厨艺奖项的顶级厨师珍妮，她简单地介绍完新学员苏婉婉的加入，便让助理替苏婉婉收拾好一个新的桌面。</p>

“珍妮，不必麻烦了。”一位贵夫人扬声道：“史小姐有好一段时间没来了，估计今天也来不了。”</p>

立即有人跟着附和，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对。史小姐……只怕没脸过来了吧？”</p>

众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讨论一个小丑一般。</p>

珍妮也点了点头，朝着其中的一个空位指了指：“既然如此，苏小姐就暂且坐在这里吧。”</p>

苏婉婉听到“史小姐”三个字时，心里便有些疑虑。她那天吃了史彤做的蛋糕，平心而论，虽然稍欠火候，有所瑕疵，却也带着市面上与众不同的味道，极具辨识度。</p>

苏婉婉以前还纳闷她是自己钻研的，还是有什么妙方。</p>

如今看来，她参加了这个培训班的可能性极大。</p>

刚想清楚这一点，却听耳边传来一道惊诧的声音。</p>

“咦？她怎么来了？”</p>

“史小姐还有脸来？”</p>

苏婉婉往门口看去，果然见到了史彤。</p>

史彤朝着自己的位置走了过来，一抬眼便看到了苏婉婉。她瞪大眼睛，满脸惊诧。然后咬着牙，气呼呼地走了过来。</p>

“你来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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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