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煞，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她笑得眉眼弯弯地看着他。</p>

怎知他就是理所当然地点头，说道：“不怕，本帝君不给别的女子机会，你无需怕输。”</p>

楼柒脑子里转了转才把他这句话嚼碎，顿时就翻了个白眼。敢情，他当她在害怕有人来争抢他啊。她会害怕？她会害怕？</p>

不对，就算有人来抢，她会输？她会输？开什么玩笑！</p>

这男人若是她认定了，谁来也抢不走！</p>

这一夜，沉煞睡得极好。虽然与楼柒一起睡之后他的睡眠一直都很好，但是这一夜格外好，比之前任何一夜都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有人听他说了那些过往，终于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还是因为说完之后，入睡的时候，她突然第一次主动地转过身来，偎入他的怀抱，闭上眼睛轻声地对他说的那句话。</p>

沉煞，我不会让你死的。</p>

他最遥远，也是最初称之为深刻的记忆，是他的母亲被一支利剑刺入胸口，那男人把剑抽了出来，又再次刺了进去，脸色扭曲地叫着：“去死吧，去死吧，他哪一点比我好，为什么要跟他成亲，你去死吧，去死，你们的那个孽种我也要让他死，让他死！”</p>

那个时候他五岁。</p>

他知道，那个男人嘴里的孽种就是指他，那个男人要他死。</p>

后来他被猎户收养，其实只不过是两年的时间，那两年，猎户的妻子每每在他吃饭的时候就骂他，这么能吃，怎么不撑死算了。</p>

再后来，猎户因他而死，他的妻子亲自带着追杀他的人找到了他，她凄厉地叫着，快杀了他，杀了他！</p>

之后，便是在问天山，那时他还称为师父的人一脸狠意地看着他道，看在心儿的面份上，我只给你三掌，你若能受得了这三掌而不死，这笔账便一笔勾销，我不再追究你盗宝之罪，你也不再是我问天山的一员。</p>

紧接着，他三掌将他拍下了悬崖。</p>

九死一生，是他命不该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