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设不知道自己跑得快逃过一难。</p>
只是看着刚上火车,坐在他对面的姑娘有些眼熟。</p>
袁珍珍看到徐建设也有点吃惊,“这不是上次坐火车时,那个羡慕嫉妒酸她的男同志吗?”当时她老感觉对面男同志看她的眼神不对,后来才反应过来是羡慕。</p>
很多同性嘴上说的不好听,好像对她也看不上,其实心里羡慕嫉妒的很。现在连男同志都开始羡慕嫉妒她啦?她已经达到这样的高度啦?</p>
徐建设看着对面的“海王”:一身半旧的军装,头发明显有些干燥枯黄;脸上的皮肤变黑变得粗糙;喝水端茶缸的时候,可以清晰的看到手上的茧子。</p>
两年过去了,农村的劳累生活不可避免的在袁珍珍身上烙下印记。</p>
看的出来,她过的不算好。“钓人”那一套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谁还不明白。更何况都住在知青点,天长日久的,只要留心什么妖魔鬼怪都能现了原形!</p>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存方式,他不置可否。都是成年人,谁都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p>
徐建设脚踩麻袋,双手抱胸,头靠在车厢上,闭着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p>
看到徐建设睡着后,袁珍珍悄悄放下心来。虽然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对面的人好像什么都知道。</p>
那种目光像是把她好不容易藏起来的不堪都看透了。</p>
袁珍珍从兜里掏出镜子,仔细的找了半天发现端倪。在农村生活苦是共识,但能让见过她的人一眼就看出什么的是她脸上的表情,确切地说是眼睛。她的眼神再也没有发出那种清亮的目光。</p>
这两天袁珍珍拿着镜子时不时地调整表情。下车的时候,她拿上行李挤下车,眼神已经变成曾经的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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