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是乔晓芸和乔奶奶在睡。</p>

乔长东站在门口，没有敲门，而是扭动了一下门把手。</p>

然后静静的等着。</p>

半分钟后，乔晓芸披着外套走过来开门。</p>

看到站在门口的乔长东，她也没有惊讶，反而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非得是现在吗？妈现在……”</p>

“姐。”乔长东看着她，眼神坚决。</p>

乔晓芸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你说话注意点，温和一点，妈年纪大了，现在头又……受不得太大的刺激。”</p>

“放心。”乔长东看了她一眼，进门，关门。</p>

房间里。</p>

乔奶奶靠着床头坐着，虽然奔波了两天，但有乔荞不时给她渡的灵力，她面上并没有任何病态和疲惫。</p>

看到乔长东进门，她垂下眼睑。</p>

乔长东走到床边，叫了一声“妈”之后，就在乔奶奶的注视下，单手扶着床沿，慢慢的跪了下来。</p>

乔奶奶表情突变，下意识的就要拉他起来。</p>

但被乔长东阻止了。</p>

乔长东将手压在她的手背上，轻声说：“妈，你听我把话说完。”</p>

乔奶奶被他覆盖着的手，轻轻的颤动了一下。</p>

“妈，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孝，从未让你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反而让你日日为我操心担心。”</p>

“但是妈，这话虽然残忍，但我还是要说，你要做好准备，也要试着接受。”</p>

“我，乔长东，这一辈子，除了乔荞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了，永远都不会有。”</p>

乔奶奶虽然早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p>

但是听到这个话，她还是眼眶瞬间变得通红，眼泪盈满了整个眼眶。</p>

她抬起手，似乎想是要抬手打他，但最后还是舍不得，反而是将手颤抖的落在了他的脸上。</p>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p>

她问，唇瓣都在颤抖。</p>

“没有孩子，你以后怎么办？”</p>

“你老了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