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盛昌帝先坐在了榻上，让齐王坐对面，“刚才太紧张，现在又没有外人，你我兄弟已经很久没有促膝长谈了，今晚就多聊聊。”</p>

齐王苦笑了一声，还是坐了下来。</p>

是不用拘束，但是不代表他就可以抗旨。</p>

很久的意思是，盛昌帝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p>

许多东西是不可能回到当初的。</p>

只不过，这些想法没有必要跟盛昌帝争论。</p>

从善如流的坐了，拿起酒壶给盛昌帝斟酒，“母后病了这么久，其实脑子早就不太清醒。”</p>

“之前偶尔来看望母后，她都会说一些以前的事。”</p>

“似乎记忆已经回到了从前，但是又有些混乱，没有逻辑，一些本来没有发生的事，他都觉得发生了。”</p>

“所以，皇兄不必将母后的话太放在心上。”</p>

盛昌帝轻笑了一声，他虽然不在后宫留宿了，但也经常去看太后，自然知道太后的情况。</p>

确实像齐王说的，很多时候人是清醒的，但是脑子糊涂，“照你说的这样看来，要么有人母后这么说的，要么就是母后的执念。”</p>

“毕竟，脑子已经不清醒的人，除非回光返照，否则，说话没有这么缜密，有逻辑。”</p>

齐王：……虽然是想给太后开脱一下，但这是事实。</p>

太后还不是回光返照，刚才虽然又晕了，可太医依旧救回来了。</p>

而太后的执念……</p>

“哎，皇兄以为母后的执念到底是周家？还是秦王立储？”</p>

盛昌帝嗤笑一声：“就像朕之前说的，母后之所以这么扶持秦王，是因为这个孙儿的未来吗？”</p>

“从一开始不就是因为周家？”</p>

“又怎么会为了秦王立储，而不管将来新帝怎么对付周家？”</p>

闻言，齐王沉默了。</p>

很好，有个先后顺序，所以，太后的执念，秦王的占比不可能超过周家的。</p>

所以，不用找证据，定然是秦王教太后这么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