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强压下内心的激动，等待那个落魄中年男人离开后，这才缓步走到算命摊前。</p>

随着他坐了下来，道袍老者抬起满是褶皱的眼皮，打量了他两眼。</p>

“小娃，想算什么？”</p>

陈瀚开口道：“老道长，我只是来求一道符。”</p>

“可是遇到什么怪事邪祟了？”老者压低声音，倾了倾身子问道。</p>

陈瀚摇头。</p>

“那为什么求符箓？”</p>

“做研究，道门符箓课题的研究。”</p>

道袍老者闻言，再次盯着陈瀚的双眸审视片刻，发觉不像在忽悠自己。</p>

这才伸手，从包里缓缓掏出那叠符咒。</p>

“老道长，我不要印好的，我需要您当场印的。”</p>

老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耐烦。</p>

“一万块，这是课题研究经费，我给您两千。”</p>

老者沉吟了片刻，呐呐道：“三千。”</p>

“成交。”陈瀚笑了。</p>

……</p>

老人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在一片老旧小区的天台。</p>

陈瀚跟着一身道袍的老者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来到眼前这片八九十年代建设的居民区里。</p>

这片小区的楼层还是那种五层的高度，一梯两户。</p>

随着老者缓缓上楼，到了五楼之后，陈瀚意外发现，楼顶天花板上开出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天窗。</p>

天窗斜下方，用砖石搭建了一截短小的楼梯，可以直接走上去。</p>

踏出楼道的一刻，却是另有一番天地。</p>

整个顶楼的天台，都被老人利用了起来，除了一间低矮的板房，周围全用泡沫箱种满了各种植物。</p>

陈瀚甚至能闻到，其中散发出的淡淡药香。</p>

“啧啧啧。”</p>

“您真是大隐于市啊。”</p>

老人听到夸赞的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p>

干笑道：“自家知自家事，学了一辈子道，最后落得个清净，一穷二白一干二净，倒也自在。”</p>

“小娃你等下，我屋里小，我给你拿出来印。”</p>

陈瀚点点头，自顾自在这个闹中取静的天台上闲逛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