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你对【命运】念出的那些赞美，都是违心的虚假话？”</p>

“？”</p>

程实变聪明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应声，而是仔细观察着面前这眸子的细节，当他确定这不是【命运】在反串【欺诈】后，他环顾四周犹豫着点了点头。</p>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总得先应付过去。</p>

于是他以极小的声音道：“差不多吧。”</p>

虚空上的眸子立刻由冰冷无神变得欢愉起来，祂翘起了眼角，嬉笑道：“你说什么？”</p>

程实心一狠，牙一咬，快速的嘟囔了一句：“差不多吧。”</p>

话音刚落，一双一模一样的眸子便睁开在了【欺诈】之侧，眼神无喜无悲的看向了他。</p>

“......”</p>

“......”</p>

“......”</p>

看到两双【虚无】之眸同时出现在虚空之中，看到那双【欺诈】之眸的螺旋疯狂迷转，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又变成了舞台中央的小丑。</p>

他再没有力气多解释一句，就这么肩膀一垮，摆烂了。</p>

累了，毁灭吧。</p>

都他妈的毁灭吧！</p>

【繁荣】就不该自杀，祂应该拖着诸神一起死，让祂们统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p>

虽然【命运】“应声”而至，但祂并未追究程实的不敬，只是冷冷的开口说了一句：</p>

“我已将【公约】赋予她的权力交还，【繁荣】陨落之事，就此结束。”</p>

“啊？给谁的权力，秃头？恩主大人，您刚刚是去找了秃头？”这下程实坐不住了，他赶忙问道，“这么说，秃头还是成了【繁荣】的令使是吗？祂变成了芙拉卓尔？那她也分到了【繁荣】的权柄吗？”</p>

然而虚空中的两双眸子没有一双回应他，祂们似乎忽略这个虚空上的人类，自顾自的交流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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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