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确实不等人。</p>

不过我得再次提醒你，凡人一步登天，代行神的权柄，这种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p>

你当真不心动？”</p>

程实撇撇嘴：“您不必诈我，您能洞察我的内心自然知道我对成神无感，但我只能保证我不想，却不知道秃头想不想。</p>

这确实是一个万载难逢的机会，当您说出‘代行神的权柄’这几个字的时候，哪怕现在的我只是一颗头骨，都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几乎窒息。</p>

我很想我的朋友登上那个位置，但我毕竟不是秃头，我无法替她做出决定。</p>

我只是寻到了一个机会，如果她不同意......”</p>

“你便放弃？</p>

放弃一个晋身令使甚至是靠近神座的机会？”</p>

“......”</p>

神座......</p>

程实非常纠结，他真的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无论是从朋友的角度，还是从自己的角度！</p>

是的，从他自己的角度！</p>

程实并非一无所求，他有私心，也有自己的目的。</p>

或许先前将胡璇推上那个位置只是适逢其会，但现在，此时此刻，他并非单纯的想要将一个令使的位置让出去。</p>

他在布局！</p>

当他知道了程大实在谋算【繁荣】时，当他决定加入这场疯狂的时候，他便深知自己不能再继续被动下去。</p>

兔子确实会撞死在桩前，但这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了，等到第一只后很难再等到第二只。</p>

所以为了吃得更多，程实决定给这能撞死兔子的树桩加个轮子。</p>

他要推着它去找兔子，然后让兔子撞死在这高速移动的木桩上。</p>

于是他开始了为自己布局。</p>

而将红霖推向那个位置便是他下出第一步棋，这不是什么大善人行为，一来那个位置面临何种风险谁都不知道，哪怕是【死亡】和【欺诈】也未曾言明，二来比起【生命】他明显更契合【虚无】，所以为了以后走的更远更快，他暂时还不能改换命途。</p>

至少不能为了一个只是有可能继承权柄，甚至是只可能继承一半权柄的令使就改换命途。</p>

所以程实才想要让红霖顶上去，他想要推着她去接近【祂们】，想要这位值得信赖的朋友变成自己的“眼睛”，用这个新身份去感知到【诸神】间的变化，以便让自己更了解【祂们】。</p>

但这一步充满了未知的甚至是致命的风险，所以他没法替红霖做决定，哪怕他觉得她不会拒绝。</p>

于是程实紧咬双颌目光闪烁，想了很久终于憋出了几个字：“那就放弃。”</p>

“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