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气愤之余，她的眼中也有疑惑。</p>

因为她已经识破了程实的身份！</p>

在看到方诗晴死去的时候，季月感念方诗晴是个还算不错的队友，不应如此曝尸于试炼之中，于是顺手便想要帮其敛尸。</p>

可也就是在勾动虚空吞没方诗晴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位“死的凄惨”的博闻诗人，根本就没死！</p>

虚空质能系的学者虽能通过祂的赐福，在虚空中容纳现实，但存放死物和搬运活物的感觉完全不同。</p>

所以当方诗晴的身体拒绝了虚空邀请的那一瞬间，季月就知道自己被骗了。</p>

这位同属【真理】的歌者，根本没死。</p>

不仅如此，那位伪装成了“理智蚀者”的牧师，也是假的！</p>

他分明是一位督战官！</p>

他捅进方诗晴后腰那一刀，根本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治疗！</p>

这个狡诈的督战官，居然借着自己的口，骗过了所有人！</p>

是，程实确实是一位督战官。</p>

想要说清楚他“信仰”的问题，就必须回看整个两场试练。</p>

...</p>

在【秩序】的局中时，程实扮演了【命运】的牧师织命师。</p>

诚然，他在上一局中骗过了今日勇士，但他在被胡为“识破”身份，却并没有进行谕行。</p>

因为他无需额外证明什么，只需回应“虚空喜欢自己”这个事实就可以了。</p>

所以，在虚空中被战械攻卒追杀时朝向燕纯的那一握，自然也就是虚抓。</p>

他在诈胡！</p>

交换命运是个【命运】通用天赋，并不是织命师的专有天赋。</p>

在骑枪即将戳进后背的那一瞬间，程实仍在用假身份假天赋诈这位竖壁骑士。</p>

很显然，竖壁骑士信了，也怕了。</p>

也就是这一次虚握，同样骗过了在观察的胡为和白翡。</p>

坐实了他织命师的身份。</p>

而当程实顺应召唤，来到【混乱】局中时，他口中所说的“遗忘医生”也是胡扯。</p>

他确实在上一局骗过了【时间】的猎人，可他面对方诗晴三人，仍然没进行谕行。</p>

因为在未见局势之全貌前，他不能笃定【时间】会带他走向胜利。</p>

所以自始至终，程实都是小丑。</p>

从未变过。</p>

直到刚刚，季月识破了他的身份，说出他是一位“理智蚀者”的时候，程实心念急转，临场改写了剧本，顶着“理智蚀者”的名头，偷偷谕行成了【战争】的信徒。</p>

于是，今日的程实，在千钧一发之际，变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