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少年的反应不一，有皱眉的有挑眉的，只有程实的脸色在视线瞥过季然之后就直接变黑了。</p>

坏了，又遇到“同行”了。</p>

程实看得出来，季然敢于在【存在】后面直言自己是【虚无】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想要跟对手过过招的兴奋和勇气”，而是......</p>

一股子熟悉的摆烂气息。</p>

这种混子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因为他每局一开始都是这个状态。</p>

程实小嘴一瘪，不干了。</p>

这都是我的活儿啊！</p>

而这少年那无所谓的表情也分明在说：</p>

“啊对对对，我就是【命运】的混子，爱咋咋地吧。”</p>

对，就是【命运】。</p>

【虚无】是很神奇的命途，因为【欺诈】的存在，导致这个命途似乎从来都只有一个【神明】。</p>

【欺诈】的信徒不会说自己是祂的人，他们喜欢伪装成别家的信徒，尤其是【命运】。</p>

所以在这种大环境下，只要有人说自己是【虚无】，甭管他是不是【命运】，直接当他是就好了。</p>

反正就算是骗子，他们也不会承认的。</p>

而且程实有种直觉，这小伙必定是【命运】的人。</p>

至于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怎么来的，他说不上来。</p>

嘶——</p>

先不说xx神在xx局里安插了一个男xx。</p>

这开局就俩混子，怎么玩？</p>

...</p>

李博菈显然也看出了季然的信仰，她挑了挑眉，语气略有些揶揄道：</p>

“今日勇士？”</p>

季然也没否认，无所谓的点了点头。</p>

【命运】有很多权柄，但其中最具有戏剧性的权柄无疑是“随机”。</p>

今日勇士就是接受了这单一“随机”祝福的玩家。</p>

原本选择这个职业的玩家人数非常多，想来也是，“命运的战士”这种带着“神秘”与“悲壮”色彩听上去就像是主角的设定，足以让很多人疯狂。</p>

可到了半年后的现在，这个职业几乎成了人数最少的几个职业之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