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时间，他应该还在科技峰会才对啊！</p>

“聿淙，渐青不是说你今天要参加科技峰会吗？这么早就结束了？”沈夫人的口吻带着审视。</p>

沈聿淙的注意力却落在姜至脸上。</p>

他一眼就看到她发红的眼眶。</p>

一看就是刚哭过。</p>

他皱着眉问沈夫人，“你又骂她了？”</p>

沈夫人气笑了，“你这是什么语气？有你这么跟母亲说话的吗？”</p>

沈聿淙刚要说什么，姜至解释，“是疗养院的医生打电话说外婆的情况不太好，我一时没忍住哭了，跟沈阿姨无关。”</p>

沈聿淙深知外婆在姜至心中的重要性，所以信了她的说辞。</p>

“我陪你去疗养院一趟。”沈聿淙当即说道。</p>

沈夫人皱着眉，“你不是来接我们的吗？”</p>

“您什么时候缺过司机了？”沈聿淙语气有些硬。</p>

“吃枪子了？”</p>

这得亏是亲生的，不然沈夫人早发作了。</p>

“行行行，你陪姜姜去看她外婆，我自己回去！”沈夫人没好气的起身，“一个个的真不让人省心。”</p>

临走前，沈夫人看了姜至一眼。</p>

还是有点不踏实。</p>

姜至垂着眸，脸色苍白无助，像一朵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小白花，的确是惹人怜惜。</p>

男人会对她动心也正常。</p>

幸好发现得早，快刀斩乱麻，没酿成大错。</p>

去疗养院的路上，姜至一直沉默着没开口。</p>

双手放在膝盖上，右手不停地抠着左手指甲。</p>

这是她的小习惯，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的小习惯。</p>

“我妈是不是为难你了？”沈聿淙打破车内的沉寂，开口问道。</p>

姜至还没开口，他又强调，“吱吱，她现在不在，你实话实说，你知道的，你有没有撒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p>

姜至抿了抿唇，索性沉默着什么都不说。</p>

沈聿淙的确能看穿她有没有撒谎，倒不如保持沉默，免得说多错多。</p>

“她又拿外婆威胁你了是吗？”沈聿淙语气严厉起来，眉头皱得很紧，“外婆的事我正在想办法解决，你先别担心。”</p>

姜至心中苦涩，“怎么解决？”</p>

“之前我让周叙白去和叶渐青谈收购疗养院的事，叶渐青提了不合理的条件，现在正在僵持中，我已经……”</p>

“她的条件是让你跟她联姻对吗？”</p>

姜至都没等他把话说完，主动说出自己的猜测。</p>

沈聿淙实话实说，“是。”</p>

她心口沉了沉。</p>

“我拒绝了。”</p>

她抠动的手指曲了曲，顿住。</p>

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p>

可旋即又以更沉重的方式下坠。</p>

“哥哥，其实你应该答应她的。”姜至声音又轻又软，像漂浮在云里，让人琢磨不透她的思绪。</p>

“牺牲了你，换我外婆自由，多好啊。”她视线渐渐模糊，却故作笑腔。</p>

“我上辈子欠你的？”换沈聿淙被她气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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